回到驿站,四个武士还在继续着酒宴。一个络腮胡子武士手中拿着半个甜瓜,而农夫的菜筐则摆在他们脚边。
留里克走进店门,说道:“你们吃了他的瓜,不怕农夫来找你们麻烦么?”
“嘁!不可能!”那武士轻蔑地哼了一声,哈哈笑道。接着又咬了一口甜瓜。
留里克心下了然,也不再深究。去柜台那儿买了一壶酒,提溜着出了门。
提着酒走入林子,来到农夫的墓前。
喝一口,撒一口。
半晌,酒尽壶干,日暮西山。留里克把酒壶放在碑前,哂笑道:“你这傻子,一群村民可没办法请来杀手。”
踉跄着起身,走了几步,又返身回到墓前,拿起酒壶。
“这东西还得还给掌柜的呢,可没法儿留给你。”留里克红着脸指着墓碑说道:“再说你也用不上,是不?傻子喝酒,越喝越傻。”
摇摇摆摆地走上来路,留里克醉醺醺地向前走着。
一路上喃喃道:“哟呵,以梦为马,越骑越傻唷!”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村里的火光。
来到驿站门口,却发现马车停在门口。西瑟尔和医生站在车外,见留里克走近明显松了口气。
车夫正焦急地踱着步子,看见留里克过来连声喊道:“谢天谢地,终于来了一个!可是剩下的那个农夫呢?他到底去哪了?该死的!”
“他死了。”留里克随意地答道,然后来到西瑟尔面前,“牧师先生,这是怎么了?”
“他准备夜里赶路,说是白天太热了,对马伤害大。等了你们两个很久了。你说农夫死了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车夫在一旁惊叫道。
声音把车厢里的武士们也吸引了出来。
“发生什么了?”武士们纷纷问道。
留里克一脸茫然地答道:“就是字面意思啊。农夫死了,就这么简单。”
西瑟尔和医生惊讶不已,武士们面露惊疑,而车夫则是愤怒地说道:“他没有死!”
“他就是死了,我亲手把他埋了。”留里克平静地答道。
“他没有死!”
“他或许是没有钱付车费逃跑了,或许是在哪个女人家鬼混,或许是去赌场欠了钱被抓住了。总之他不可能死了!”他歇斯里底地咆哮道。
留里克觉得有点累,村中麦酒的后劲太大了。
他走到一旁坐下,靠着马腿。马儿不适地动了动腿,他摔倒在地上。
医生一直围观着,这时也开口道:“虽说农夫在车上和你有些争吵,你酒后诅咒他死了也正常。但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嘛。要不我们再等会儿吧?要是还不来就只能先出发了。我还去柯瓦搜集些药材呢。”
留里克不搭理他,他正躺在马腹下的草地上呢。
络腮胡子武士则是说:“谁管他是不是死了呢,咱们还是早点走吧!”
车夫连忙应和,众人纷嚷着,你一言我一语。簇拥着向马车靠近,连一点时间也不想再等了。
还是西瑟尔神父想到了留里克,回身把他搀起。不然一会可能就要殒命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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