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着心中要塞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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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加站在窗前,紫色的长帘被风卷拂着,在屋内狂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看着窗外的黑天,溜过屋檐遮挡的雨滴不断地刮在他脸上,胸前已经洇湿了一片。
阿西莫夫站在他的身后,恭手侍立。
“听说前几日,有一支斥候小队出去侦查时遇到了阿拉伯人,只有队长逃了回来?”安加发出了声音。
阿西莫夫虽然静立良久,但是这一刻他毫不迟疑地答道:“是的。军司官把他带走了,据调查证实他通敌叛国,已经关进水牢了。”
安加点了点头。阿西莫夫本是个千夫长,没必要整天跟在他身旁。然而他就是看中了阿西莫夫这一点——从不用他反复提问。阿西莫夫会设身处地地想好有哪些问题是他想知道的,然后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汇报出来。
天彻底黑了,茫茫中连雨水也看不见了,只有耳边连绵不绝的声音证明着它们的还未离开。
安加回到桌前坐下,玩弄着印章。“证实?他靠什么证据证实的?”他轻笑了一声说道。
“呃,想来是调查到了某些东西。”阿西莫夫迟疑了两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安加挥了挥手:“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无需顾忌许多。军司官那个老头儿你是了解的,在要塞待了四十多年,上上下下的关系门儿清。要说他没有拿着皇太后的指令,给莱斯利一些方便,你信么?”
阿西莫夫听了这话,嗤了一声。
印章在安加指间转动,他说道:“先进水牢,再下死牢,最后直接斩首。现在要塞里处死一个校官已经不需要我这个统帅的命令了啊。莱斯利究竟为什么要处死那个队长,去查清楚。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阿西莫夫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个百夫长名为邓洛普.弗格斯,因为这次只是个普通的巡逻任务,所以只带了二十名士兵。一个月前,拉斐尔的太太自尽了,邓洛普出现在出殡路径上,发表了一通对莱斯利的怨气。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莱斯利对他出手了。”
安加笑了起来:“看来莱斯利真的把自己当作要塞统帅了,一点容不得别人冒犯,哈?”
阿西莫夫也是陪笑着。
片刻后,安加想起了什么,问道:“留里克那边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阿西莫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他过的很舒坦。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白日里也不做什么正事,就在要塞各处蹓跶。到了晚上就会跑到死牢里去吃喝。”
安加奇道:“吃喝?监狱改善伙食了吗?”
阿西莫夫深吸了口气,说道:“他每晚都把乔舒亚放出来,去厨房偷酒肉。”
“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留里克当真有趣!”安加大笑道,留里克的确给他的军旅生活增添了不少趣味。“军队厨房的人没发现少了食物么?应该惩罚啊!”
“他没有去军队厨房。留里克说那里伙食不好。因而乔舒亚每天都是去您的厨房偷吃的。”阿西莫夫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安加阴沉着脸在那儿怒吼,转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