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回过神的千骁骑们,再度被夏轻尘一席石破天惊的话给震惊到。
小小一个千骁骑,居然直斥万晓骑没有教养?
而且,直接点名羽家!
他是真不怕死吗?
哗啦——
帘帐,无风自动!
一个墨发俊容的少年,悠悠月光下,背负双手,缓步走进军营里。
那漠视一切的眼神,轻盈悠闲的姿态。
哪里像是前来觐见上级之人?
分明是以俯视姿态莅临检查的上级!
那气场,简直比赵飞蛾还要强!
夏轻尘踱步入内,旁若无人的走向羽归田,以俯瞰的眼神打量他:“羽家教出来的人,就没有一个像样点的?”
众多千骁骑眼看情况不妙,纷纷低下头。
姓夏的分明是要和羽归田正面硬抗!
他们无关人等,还是不要馋和为好。
啪——
羽归田震怒之极。
他是万万想不到,夏轻尘竟敢公然和自己叫板!
难道他不知道,作为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否则必遭严惩?
“夏轻尘,谁给你的胆子胡作非为,说!”羽归田怒火中烧,猛拍案几。
大理石案几,被其一掌拍出十几道裂痕。
夏轻尘漫步而来,羽归田的盛怒,没有影响他半分:“聒噪!我来,不是听你大呼小叫,而是通知你,别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找我!”
“我很忙,没空的!”
如此嚣张的姿态,把一干千骁骑震慑得哑口无言。
他们偷偷瞥向羽归田,后者已经面色发紫,陷入爆发的边缘。
公孙无极慌忙吐了吐舌头,立刻弯着腰上前,将夏轻尘拉回来,低声道:“夏老弟,别胡闹,快退下!”
倘若夏轻尘再说一句,羽归田怕是真要下令,当场斩杀夏轻尘。
以夏轻尘此时的表现,真是死了,都没人会求情。
夏轻尘岿然不动,淡淡盯向羽归田:“我的通知听到了吗?说话呀,耳朵聋了?”
砰——
羽归田愤然起身,一脚将身前的案几给踹翻,勃然巨怒!
当着所有麾下的面,自己居然被一个属下警告加威胁,并屡次指责。
若他不施以惩戒,麾下如何看自己?
他军中威信何在?
身在军宫之内,最重要的就是威信!
身体可受伤,威信不可辱!
“来人!夏轻尘屡次以下犯上,其心可诛,就地格杀!”一声令下,两侧的千骁骑,不能再装作没有听到。
只是,大多数千骁骑都明哲保身,不愿意蹚浑水。
只有几位羽归田培养的心腹,格外积极。
羽归田命令刚下,陈向东就跳起身来,拔出自己的佩刀:“夏轻尘以下犯上,意图谋反,罪该当诛!”
他纵身一跃就跳过来,握刀砍来。
夏轻尘一言不发,取出剑笔,向其中灌输星力。
瞬息间,剑笔之内弥漫出道道清辉,于空中凝聚成一柄威严无比的巨剑。
那是凉境的标志。
象征着凉王府的绝对权威!
公孙无极震惊失声:“剑……剑笔?”
那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剑笔啊,来军宫两年,一直想得到却苦无机会的剑笔!
夏轻尘初来军宫,怎么就得到一枚?
羽归田、两侧千骁骑,齐齐大吃一惊。
剑笔是军宫亲自发放的,极为稀少,西北军已经十年没有人得到过剑笔赏赐!
现在突然出现,打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陈向东握刀砍来的姿态,定格住,无论如何不敢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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