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第一反应就是,凶手可能是为了掩饰受害者的身份,或许受害者根本就不是陈二郎的妻子张氏。那如果受害者不是陈二郎的妻子张氏,又是何人呢?
这个疑问,等找到了受害者的首级,就有了答案了。
“啊?!什么?!”
朱平安的话比惊雷还要惊,赵知县吃惊的几乎跳起来了。
“嘘,小声,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朱平安轻轻拍了拍赵知县的肩膀。
“是,是。”赵知县连连点头,不过还是忍不住附在朱平安耳边,低声说道,“可是大人,在陈二郎杀妻案前后两个月的时间,我义乌县并无凶杀案啊。”
“正是因为没有凶杀案,所以我才更肯定了我的猜测。”朱平安说道。
赵知县闻言,若有所思,怔了许久,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光,好像有些明白了。
如果受害者,另有其人的话,那割掉脑袋藏匿起来,就说得过去了。
如果受害者另有其人,而也没有人报案的话。
那这件真实存在的凶杀案,就是以非凶杀案的形式,被凶手正常丧葬了。
毕竟死了一个人,是纸包不住火的。唯有正常丧葬了,才能平息下去。
尸身在陈二郎家,只有一个首级,凶手如何正常丧葬?必然要掩饰一番。可是再怎么掩饰,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丧葬起来,必然会有一些奇怪之处。
所以,朱大人才会让自己派人询问丧葬行当的人案发一段时间,是否承办过殡葬、迁坟等事宜,并特别询问承办期间是否有可疑、奇怪之处。
“大人,我好像明白了。”赵知县看向朱平安。
“意会即可,不必言传,以免打草惊蛇。”朱平安微微点了点头。
“是。”赵知县点头。
“走,我们回县衙等消息。”朱平安对赵知县说道,“有些问题到时还需进一步向他们询问。”
在朱平安和赵知县一行离开的时候,陈大成也带了几个族人跟着一块去了县衙。他弟弟的案子现在终于又有了希望,他如何在家坐得住,一来是不放心,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二来也是想为案子贡献他们的力量。
义乌县衙的效率很高,很快义乌县从事殡葬行当的人都被差役请到了县衙内。
赵知县核实了一遍,确认义乌县从事殡葬行当的都到齐了,没有遗漏。
县衙的书吏按照吩咐,一一询问他们在案发一段时间内是否承办过殡葬事宜以及承办期间有无可疑、奇怪事情等问题,并详细记录在案。
因为从事殡葬行当的人很多,衙门书吏不够,为了提高办案效率,朱平安和赵知县也都下场询问记录了。
赵知县下场问了五个人,其中有两个在案发一段时间从事过殡葬事宜,不过仔细回忆一番后,都表示在承办殡葬期间没有什么可疑、奇怪的事情。
赵知县注意到场中其他书吏似乎也都没记录到,有遇到可疑、奇怪殡葬事宜的情况。
难道朱大人的方向错了。
就在赵知县又一次产生怀疑的时候,看到一个书吏面色有些激动的拿着笔录起身,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