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吗?”朱平安随口了一句。
有戏,大伯朱守仁有些欣喜,却在下一秒便被朱平安的话给打破了。
“嗯,是吗,那彘儿便提前恭喜大伯了。”朱平安淡淡的道,一都没有把所谓的内幕之类的当回事。
大伯朱守仁万万没想到朱平安是这反应啊,这让他后面的话都噎到嘴里了。不过,大伯朱守仁也不是一般人,见朱平安不接这一茬,便退而求其次。
“彘儿啊,最近手头宽裕吗,大伯近日温书费了些,手头有些紧。大伯那友人的恩师明日便来应天了,大伯想着请人家去酒楼吃顿便饭,费些口舌,谈谈内幕,这次院试,你我伯侄二人还不是探囊取物啊。为了我们朱家,也为了我们,所以呢,你先挪个十两八两的先与大伯请人家吃酒,日后归家,大伯便还你……”
然后大伯又描述了一番考中秀才后的得意场景,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
十两八两?大伯的特别轻巧,就像一文两文钱似的,还不怎么看在眼里的那种。一也不知道家里人为了这十两八两要辛苦劳作大半年,一也不知道这十两八两背后是多少个早起晚归不眠不休,一也不知道这十两八两背后是有多少汗水……似乎我在家中时,祖父他们刚托人给大伯送了钱!
“哦,彘儿刚才走神了,麻烦大伯再重复一下前一句可好?”朱平安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心里却是不爽的很。
“为了我们朱家,也为了我们,所以呢……”大伯朱守仁还以为朱平安动心了呢,开口将前一句话准备再重复一遍.
“不是这句,再往前。”朱平安摇了摇头。
“大伯那友人的恩师明日便来应天了,大伯想着请人家去酒楼吃顿便饭……”大伯朱守仁又重复了再往前一句。
朱平安还是摇头。
“彘儿啊,最近手头宽裕吗,大伯近日温书费了些……”还不是,那就是第一句了,大伯朱守仁便将第一句话重复了一遍。
才到这,便被朱平安憨憨的声音打断了。
“哦,我手头也不宽裕呢,大伯。”朱平安一脸憨厚实诚的看着大伯,一本正经的道。
大伯朱守仁看着朱平安愣了几秒,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大伯终究不是一般人,顿了几秒便又道。
“哦,彘儿手头不宽裕啊,那也无妨,不若寄一封书信与家中,让家中稍筹措一二……毕竟都是为了朱家,我想二弟也能理解……”
朱平安闻言,顿时赶到天雷滚滚五雷轰,大伯可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都能想得出来!
“既是寄信家中,大伯亦可寄信老宅,老宅人多钱也宽裕些。”朱平安抬头看着大伯道,看大伯怎么,大伯肯定用这个理由给老宅要过钱了。
大伯朱守仁倒也光棍,“你祖父已给我寄过钱了,只是我最近温书破费,你也知道你祖父是个脾气爆的,再往老宅寄信怕是……所以,这才劳烦彘儿寄信家中。”
“大伯怕祖父,彘儿也怕母亲。”朱平安淡淡的道。
大伯一脸轻松,拍拍朱平安肩膀:“怕什么?你年纪轻轻的,总比我能扛的住揍!再了,等我们中了秀才,你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大伯你的脸在哪,我怎么找不到!!!
“寄信家中,路上破费时日,赶不上明日了,定然误了大伯良机,大伯还是再觅他途吧。”朱平安淡淡的开口,一副好心为大伯着想的建议道。
大伯失望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