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上菜的时候,无论在哪一桌,都会被人揩油调戏,摆膳时被人拉拉小手,蹭蹭翘臀,或是腰间、股间被人搔上几下......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不正经的宴席。
“今日,多谢诸位赏脸,来我赵某人这破地儿,房子都亮了,来,干一个......”千户赵大膺怀抱着女校书,一手放入女校书胸前粗鲁的揉捏着,另一手端起酒杯文绉绉的祝酒道。
“干,赵大人说的好。”
“赵大人这里的酒好人儿也美,我等怎么也得来啊。”
宴席上的武官们纷纷举杯,很给面子,另一手上也是在宴席见烟花女子身上四处乱摸。
“赵将军出口成章,真是儒将风采,有赵将军在,真我大明之福啊。”
你是想说蓬荜生辉吧?!不会就别显眼,还什么破地儿房子都亮了?你要点火烧家么?那一桌文官心中不屑,面上却也给足了面子,举杯共祝。
这赵大膺官职千户是其次,这些武官职位再高,也入不了他们文官眼中;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严府的红人,上面有意思,他们这些严党成员自然要懂的察言观色。
一时间,宾主齐欢,宴席间的烟花女子也娇声娇喘的衬托气氛,将宴席推向了high潮。
酒到酣处,不免谈到了千户赵大膺当前面临的奏折问题。
“朱平安就他妈一傻逼!看不懂形势,竟然污蔑赵将军,也不看看我等将士为我大明流了多少血!”
一位赤膊的武官一脚踩在椅子上,面红耳赤的举着一杯酒慷慨激昂的说道。
“就是,那傻逼读书读傻了!不知从哪听来的污蔑赵将军的谣言,竟然都当真了,还他么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还敢上奏了!不知道我们赵将军是严相爷亲手提拔的吗?!”
另一个武官闻言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酒菜都被拍的跃起又落下,跟着附和道。
“可不是,那姓朱的以为自己考了个状元就牛逼了,殊不知牛逼天生就是被草的,这种人就得狠狠的草他一顿,他才能看清局势,妈的,给他脸了,还敢上奏!”
“肯定是出门被头猪给撞了,撞坏了脑壳!”
宴席上的其他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朱平安各种侮辱和谩骂。
“多谢诸位抬举,咱赵某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朱平安那小贼多蹦跶一时吧,相信刑部、都察院还有厂卫的大人们会还我清白。我这官职可都是我赵某人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是我流血流汗赚下的,不像朱平安那小贼动动嘴皮子、恶语中伤人!!”
千户赵大膺举起酒杯向宴席的诸位致谢,嘴里面小贼小贼的讽刺朱平安,说完后一饮而尽,然后打了一个酒嗝,趁着酒气起身将衣服一把褪下,将整个后背亮给了众人,显摆着后背的疤痕,仿佛那是一个个勋章一样。
只见千户赵大膺后背上纵横交错着四条蜈蚣般伤痕,外翻着红痕,实打实的伤疤,短的都有五六厘米长,很是醒目。
“这条刀伤是我赵某人在宣府抗击鞑子时留下的,当时风沙弥漫,我一人硬抗两个鞑子斥候,宰了一个跑了一个,留下了这道疤痕......”
“这一处枪伤,是我赵某人在蓟州跟女真交战时留下的......”
“这一处刀伤是我赵某在人大同随总兵大人出塞时留下的,这一刀差点要了我赵某人的命,当时足足躺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
“这一处......”
千户赵大膺赤着上身,伸手反指着伤痕,如数家珍一样,跟众人道明伤疤来历,满面都是骄傲。
每一处刀疤都是我的功勋,你朱平安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