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问好,李默本来是打算像之前一样客气点头鼓励一二的,不过在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朱平安后,李默脸上一下子冷了起来。
呃
朱平安感觉李默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比以前更反感不喜了,好像看到了一坨人形垃圾一样。
怎么回事,自己做错什么了吗,不可能啊,自己才回来啊。连迟到都算不上啊,自己的假期还没结束呢。
“大人,下官前些日子……”朱平安伸手从布袋里取出一个红色绣着喜字的布袋递了过去,准备给李默送个喜糖,说下自己在家中成亲的事。
“哼,你好自为之!”
不过万万没想到,李默黑着脸冷哼了一声,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
呃
这尼玛怎么回事?
朱平安拿着喜糖的手僵在了原地,一脸懵比。
按理说,李默对自己态度不该如此啊,以前李默把自己划为严党给自己一张臭脸也就罢了,现在不应该啊。虽说自己弹劾赵大膺杀良冒功一事不是针对严党,可是一般人都不会这么想,赵大膺是严嵩点头提拔的,是严党的严党,如果自己是严党的话,不应该上这封奏折啊。
按理说,这封奏折应该会让李默对之前判断自己严党的论断,重新考量一二才是。
是的,这封奏折把朱平安划到反严先锋都不过分。
李默应该对朱平安刮目相看才是,不过跟奏折几乎同一时间流传出来的还有朱平安一个作品—厚黑学。
在李默眼中,厚黑学这东西比严党更令人厌恶,严嵩只是一个,严党虽多但也有数,可是这篇厚黑学却能育出千千万万个严嵩严党,甚至比严嵩严党给恶劣。
什么厚黑厚黑,古代英雄豪杰不过是厚脸皮黑心肠而已!
真是一派胡言,岂有此理!异端之论!
身为读书人不谈孔孟圣人之道,不通礼义廉耻,不心怀天下大公无私,却公然鼓吹什么厚黑学,公然将仁义礼智信弃若草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私利而废天下。
不教人向善,却要人为恶,此等蛊惑人心之作,竟在不少人手中传阅,真是岂有此理!此等文章,只配付之一炬!
此等人竟居状元,真乃我辈读书人之耻。
李默黑着脸径直离开了翰林院。
看着李默离开后,朱平安摸了摸鼻子无语的笑了笑,然后进了前厅向在座的和不在座的翰林都发了一小袋喜糖,然后告知了众人自己成亲的消息,因为成亲的突然没能提前告之众人,所以为了请罪,朱平安邀请众人十天后去翰林们常去的那个酒家赴宴。
翰林们收下喜糖后,也都向朱平安说了些恭喜的话,不过看向朱平安的眼神大都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最为明显的就是袁炜,幸灾乐祸都写在脸上了。
对于朱平安赴宴的邀请,只有少数应了下来,其他人要么是委婉的拒绝,要么是拖字诀,对朱平安大都是一副恭喜而远之的态度,即便答应的李春芳等人也是明哲保身的架势。
“朱大人为民请命的奏折,可是令袁某佩服啊。”袁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哦,怪不得,原来都是那封奏折的原因,朱平安对上袁炜的目光拱手微微笑了笑,“袁大人若有意,上奏附议岂不美哉。”
美你妈嗨,你自己作死别拉上本官!
袁炜避之不及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君子不夺人之美等等。
见状,朱平安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