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易尔......我的小朱大人,你......”冯保还沉浸在刚刚的生气的惯性之中,重复了朱平安的话一遍,继而准备像刚才一样发泄一下他失望的情绪。
不过,才重复完,冯保就愣住了,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停住了声音,表情也定住了。
等等
刚刚小朱大人说的是什么来着......
此事易尔?!!
此事易尔!!!
刚才小朱大人说的是此事易尔!!!
冯保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秒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然后满脸都是不可相信的表情看着朱平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尽管他一万个希望朱平安说的是真的,但是理性、理智告诉他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他自己最了解他所面临的困境了,不论是后宫里越来越没耐心、越来越逼迫自己的女主子们,还是既喜欢临幸宫妃又嫌临幸宫妃耽误修行的嘉靖帝,都是一个无解的困境。
冯保自问也是一个颇有几分智慧的人,不然也不会混到如今的地位。但是从他面临这个困境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每时每刻都在思索解决办法,可是十多天也没能想到解决办法,哪怕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想到。
现在小朱大人只不过是听自己说了这么一小会,就说“此事易尔”,这怎么可能呢,这么一小会怎么可能想到解决办法!
就是诸葛在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想到解决办法啊。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自己这些天遭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了,再也经不起失望的打击了,还是不抱希望的好。
“小朱大人......你不是在哄杂家的吧......”冯保满是怀疑的看着朱平安。
“非也。”
朱平安微微翘起唇角摇了摇头,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普通并不英俊,但是一双眸子却是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似乎天大的困难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怎么可能?”冯保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否定。
“怎么,冯公公希望在下哄你吗?”朱平安微微一笑,看着冯保调侃道。
“没有,杂家当然希望小朱大人说的是真的,可是杂家深知此中之事,绝非易事。”冯保摇了摇头道,“不怕小朱大人笑话,杂家这十几日来每时每刻不在想着此事,可是却仍是一筹莫展。”
面对冯保的质疑,朱平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笑着默诵了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冯保闻言,若有所思,将目光转向了朱平安。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冯公公身在局中,有些时候反倒不如平安这个局外人看的清楚。”朱平安淡然一笑,继续解释道,进一步阐释了
“小朱大人真的有办法?”冯保闻言心脏忽然跳的快了起来,激动的睁大了眼睛,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好像是溺水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