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家村世代耕读,村风清正,贞洁牌坊五座,旌表门闾,县尊府尊亦多彰表。大人也是读四书五经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况且此等败坏村风之事,绝不可姑息啊大人。”
人们都敬畏朱平安,不敢再上前,这位蓄着白须的老者却挺直了佝偻的后背,痛心疾首的站在了朱平安的面前。
看着痛心疾首的白须老者,朱平安微微眯了眯眼睛。
“哎,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内情吧。”白须老者叹了一口气,看着朱平安说道。
朱平安点了点头,自己只是刚刚从围观百姓对猪笼内两人的咒骂中听出大概,不过因为人们情绪激动,难免对事实真相会有夸大或者虚构。
“这个事情要从九年前说起,那时候我们村的王老爷生意刚刚起步,王老爷小时候家境贫寒,十余岁的时候为了帮衬家里,去了镇上店铺当学徒,因为忠厚老实又有上进心,在店铺很快就熬出了头,从学徒开始慢慢做了管事、掌柜,得了主家的赏识,得以开了分店。王老爷做生意从不缺斤少两,诚信经营,宁愿自己吃亏也让大家满意,凭着信誉和口碑,很快就发了家。王老爷在村里置办了偌大的家业,还给村里修了路,铺了桥,盖了学堂,谁家有困难他都帮衬,从不求回报。哎,是个好人啊。”
“王老爷在九年前救了一户人家,哎,也就是那个婬妇她们家,她们家那年遭了难,她爹娘同时生了大病,眼看就不行了,是王老爷听说后,除了银子请府城里的名医看的病,花了上百两银子。病好后,他爹娘看中了王老爷的身价,说什么大恩无以为报,哭着闹着就把她许配给了王老爷,还要了一百两银子的彩礼……哎,贪得无厌啊,成家后,每年都变着法的从王老爷手里扒钱,王老爷也是孝顺,无论他们要什么,都给什么。这几年下来,他们家原本的茅草屋三亩地,现在都变成两进的宅子三百亩良田了……”
“王老爷也是忠厚老实,想着自己一把年纪,觉的婬妇年纪小长的也好,唯恐亏待,那是百依百顺,尤其是婬妇给他生了儿子后,更是把家产全都交给了婬妇保管,逢人便说婬妇的善良和好。”
“哎,想不到,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王老爷对她这么好,她却勾三搭四、伤风败俗!!王老爷起早摸黑在外面做事,她却跟王老爷家的管事勾搭上了!尤其是趁王老爷出远门做生意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两人双宿双夕……”
“那管事就是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白须老者指着猪笼里那个看不出人形的愤愤不已,“这畜生自幼丧母,十岁丧父,与猪狗争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是王老爷看他可怜,好心收留了他,把他带到身边悉心教诲,教他做生意,教他生存的本事,还破格提拔他做了管事,又出钱给他成家娶妻……”
“可是这等狼心狗肺的畜生,不仅不感恩,吃王老爷的饭,领王老爷的钱,住王老爷的房子,可是这畜生却爬了主母的床,与那婬妇狼狈为奸,不仅趁王老爷出门的功夫与那婬妇行苟且之事,而且为了与那婬妇苟且,还以管事身份故意诱导王老爷出远门做生意,每每王老爷出来院门,这等奸夫婬妇便大行那苟且之事,婬声四起……此两祸害不除,我马家村蒙羞不论,天日何昭,公道何村!!!”
白须老者说到此处,仰天悲愤,几欲吐血。
村民等人也是唉声四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