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当然是银子了,没有银子,拿什么兴修水利、修补城墙啊,打堤挖河,砖石泥瓦等等,都要用银子才行。所以,肯定是银子最重要了。”刘大刀在朱平安话音刚落,就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他的答案。
银子虽然很重要,但是有太多府库充实的县衙,依然为不好政,辖区内民生凋敝,社会穷困不堪,百兴俱废,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朱平安笑而不语,将目光看向刘牧。
“清廉?”
刘牧略略犹豫了一下,回道。
朱平安笑着摇了摇头,“一个无能的清官,和一个能干的贪官,哪个好?!”
刘牧闻言,不由沉思了起来,确实,如果一个官员虽然清廉,但是无能的话,对辖区的百姓又有何益呢......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一官无能,坑苦辖区百姓啊,还不如一个能干的贪官对辖区百姓创造的价值多呢。
“那是官员最重要?”刘大锤好像茅塞顿开一样,洋洋得意的回道。
朱平安依然摇了摇头。
接下来刘大刀他们又说了勤勉、能力......朱平安依然摇头笑而不语。
“公子,那是什么?”刘大刀实在是想不出了,挠了挠脑袋,一脸困惑的问道。
刘牧等人也都困惑的看向朱平安,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对施政最重要。
“民心。”
朱平安缓缓开口,眸子里闪着亮光,如燃着两丛篝火。
“民心?”刘大刀闻言,不由怔住了,民心是为政一方最重要的因素?!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放在任何一个位置而皆准。为政一方,最重要的便是民心。民心所向,胜之所望。政之所兴在得民心,政之所废在失民心。只有得了民心,县衙下发的政令,才会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和拥护,事半功倍,万事顺遂。否则,政令则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定难落地。正如古人所言,老百姓是水,为政者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乘风破浪;失民心,舟翻人亡。”
朱平安一边缓步前行,一边轻声解释道。
刘牧如醍醐灌顶,看向朱平安的目光,佩服到了极致。公子不愧是公子,不愧是大明最年轻的状元郎,不愧是年未弱冠,便已是五品大员。
“可是公子,用这么多银子得民心,成本也太大了吧?”刘大刀觉的不划算。
“哪里有什么成本。这些银子是斩获倭寇首级的赏银,本来就是大家的。只是圣上加倍发放了而已。”朱平安微微笑了笑,“古代商鞅为了得民心,用五十镒黄金,徙木立信。只要搬一根木杆到北门,便赏赐五十镒黄金。一镒等于二十两,五十镒黄金便是一千两黄金。你说成本大不大,但是与民心相比,这一千两黄金也根本不值一提,更别说我多发的赏银本就是老百姓的。空手套白狼,便可得一县民心,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