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壁画仔细看了看,竖起的旗帜上刻着粗犷而热烈的火焰,那是最开始时“炎”字的书写方式。
“陈千秋你看见什么什么了?”唐十四扒着山壁,惦着脚尖伸着脖子往我这边看。
“好像是关于炎帝时期的事,”我思忖了片刻,“疯……”我本来是想称呼“疯狗”的,但是又觉得在踩着别人的时候,这么称呼对方有点不好意思,“柳风,你能再往旁边挪挪吗。”
疯狗没有说话,就那么撑着我往旁边挪了挪,后面刻画的是战争的场景,炎帝手持自己制作的长剑,对上了三头六臂的其他部落,对方应该是比他厉害,不仅用石斧把炎帝所在部落打的节节败退,更是将炎帝制作的长剑据为己有。
我看着那个握着长剑三头六臂的怪人,如果历史没有错的话,这个三头六臂的家伙应该是蚩尤,传闻蚩尤为百虫之祖,因为创造了弓箭,斧,戈等兵器,更被后来的杀死他的黄帝成为“兵主”,可就是这样一个听上去十分了不得人,最终却也被黄帝一箭砍下了他的头颅。
壁画的下面,果然是炎帝部落与黄帝部落结盟,共同讨伐蚩尤,蚩尤死了,他原本握在手上的兵器被胜利者取走,就连就连尸体……
不对,我贴近墙壁,蚩尤的脑袋虽然被人砍下来了,可是他的身体却是在动的,他手上虽然没有兵器,但是却依旧能与这些害死他的部落战斗。
我接着往下看下去,可是下面的壁画因为时间太久已经从墙壁上斑驳脱落,只能从将将存在在墙角上的画面看到一截黑色的长匣子,自己从匣子里挣扎欲出的几只手臂。
我从疯狗的背上下来,脑子里来回闪过的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没有头却继续前行的尸体,还有最后出现的那只匣子……
“嘿嘿嘿,”唐十四碰碰我的胳膊,把我从思绪里唤出来,“不就是踩了一下那个疯狗的背,怎么还就思春上了。”
我简直懒得搭理这只想太多的少年,“墓主不会无缘无故把炎黄时期的壁画画在这种地方。”我看着眼前不断向前的栈道,“这里即使不是炎帝的墓穴,也肯定与炎帝有关。”
唐十四尤有不解,“你怎么知道这里和炎帝有关,你不是说是“炎黄”时期吗,万一是和黄帝有关哪?”
我白了唐十四一眼,“你还记得我们下来的地方是哪里吗?”
“神农……架?对啊,炎帝就是那个尝百草的神农氏!”唐十四猛地醒悟过来,“我怎么就没想哪,这里可是神农架啊!”
看来之前的墓主在这里遇见“仙师”并不是偶然,如果这里真的是神农殉葬之地的话。
我看着脚下踩着的栈道,那个所谓的仙师应该是来过这里的吧,更有甚者,那不生丹和不死汤或许都出于眼前未知的墓穴。
他将他人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上,这兜兜转转诺大的一盘棋,就是为了实验他的不生不死。
他不是仙师,应该是恶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