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如电,山本一郎一露面就把对他冲来的一只红背蚰蜒徒手拗断,带有腐蚀性的粘液撒了满地,将山本一郎的脚面腐蚀的“滋滋”作响,可是他浑然不顾只疯狂的在蚰蜒大军里搜罗他的长生不老药,那是他的执念,即使身死也依旧念念不忘。
“啧啧,”此情此景唐十四颇为感慨,“那可是死伤无数才得来的长生不老药啊,竟然就这么被你丢掉了,真是可悲可叹。”
这酸掉牙的感觉也是没谁了,我伸出手把手上托着的长生不老药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见了没有,刚才丢出去的只是一块寻常的碎陶片。”我看着疯狗说,“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这枚所谓的长生不死药,是墓主被人推进丹炉里焚烧所化,你……要吗?”
疯狗没有说话,只从背包里摸出几块东西递向我,“这是最后三块雷酸汞,我身上能用的到的除了这个,就只剩下一个我,陈千秋,我想活着出去。”
真不愧是疯狗,总是明白我想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对着身后在岩石底下挣扎的百合子笑着晃了晃手上的东西,然后毫不迟疑的丢向从暗处蜂蛹而至的木仆大军。
不死药像弹珠一样在地上不断蹦哒,然后掉落在木仆的必经路上,然后被从后面摇晃走来的木仆一脚踩过……
虽然隔的远,但是三人仿佛都能听到那清脆的碎裂声。
百合子疯了,她张着大嘴尖锐的嘶鸣着,翠绿的粘液从她布满尖牙的齿锋里滴落,她原本是被卡在墓门底下的,但是为了那个丢出的药丸,竟然用自己从腰腹间生出的手臂把自己被石门压住的下半/身狠狠撕碎。
她腰间生出的手臂替代了她缺失的双腿,她像只蚱蜢一样窜进赶来的木仆里,用自己的牙齿,利爪,藤蔓将靠近的木仆全部撕碎。
这一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真是看的唐十四叹为观止,“陈千秋,你真是太可怕了。”
“等我们脱身,你再来我这里歌功颂德吧。”我取出背着的集香盒,这种情况下,似乎有一种香是可以用的,只是这种香我虽然会背,但是从没有配出过,一来是爷爷禁止我配制,二来,全因为这香是用在活人身上的。
集香盒在我手上飞快转动,一味味香料倾洒而出被精准的配比融合在一起,然后一同滚落于掌心。
“这个……三个?”唐十四看着陈千秋手上的三枚红豆大小的东西,“陈千秋,你这药量是不是不行,所以只能用数量来凑?”
“你给我闭嘴!”我凶了唐十四一眼,“这拿着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东西能让我们出去。”
“那还等什么,赶紧燃香啊,不是又跟那冷香珠一样直接捏碎就行吧。”唐十四伸手来拿却被我握着拳头避过,“东西是要用的,但是我不能保证用了他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或许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什么意思?”唐十四退后一步,“你不是弄了什么毒物出来吧。”
“可能这个比毒物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