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壁强也是一样。
但是,想着能扳倒狄人凤,付出一些辛苦,也是值得的。
贾德道看着狄人凤和燕七:“午时已到,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呵呵,贺大人,请宣读印信吧。”
贺壁强嘟囔念了好一阵,最后念道:“依省府指令,罢黜……”
后面‘罢黜狄人凤’还没有念出来,忽听一阵振聋发聩的鞭炮声响起。
噼里啪啦。
贺壁强吓了一跳:“什么声音,哪里放炮?吓本官一跳,谁,站出来,给我站出来。”
众人纷纷侧头寻找,最后,盯上了那栋‘鬼宅’。
贾德道循声望去,就见那鞭炮声,是从那栋闹鬼的宅子传出来的。
咦?
贾德道心神不定:难不成……有变?
正在疑惑间。
忽见对面那栋‘鬼宅’房门大开。
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贾德道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就见许多人敲锣打鼓,高举匾额,又唱又跳,从鬼宅里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茫然无措。
陶东山望着为首的、扛着牌匾的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哎呀,竟是……竟是华岳、华野父子二人。”
这一下,陶东山冷汗淋淋,青筋蹦起。
贾德道咬着牙质问陶东山:“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是饭店吗?难道,华家这两个穷逼会做饭?”
陶东山懵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混帐,你是怎么做事的?”
贾德道特别被动,真想很抽陶东山几个嘴巴子。
华岳、华野带头,扛着匾额,安在了大门之上。
蒙在匾额上的红布,刷的一下掀开。
“华药堂!”
上面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正是燕七的手笔。
这三个字,谁都认得。
“天啊,华家开药堂了。”
“这是真的吗?”
“时隔十年,华药堂重新开张了?”
……
贾德道看着这一切,心神恍惚,与贺壁强对望一眼,忽然意识到,局面要遭,堪称急转直下。
华岳和华野向百姓们作揖。
陶东山急了,嗖的一下窜了出来,指着华岳的鼻子,大声呵斥:“华岳,你搞什么鬼?竟然开起了华药堂?你配吗?你有那个资格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陶家唱对台戏?怕是你活腻歪了吧?”
华岳根本不理陶东山,连看都不去看他,仰望‘华药堂’三字,情绪激动,肩膀哽咽,声泪俱下。
他平复一下心情,眼眸泛红,说话的时候声音打颤。
“父老乡亲,时隔十年,华药堂终于重新开业了。曾经,华家遭受苦难,沉寂多年,华家郎中流浪江湖,音信全无,而我也借酒消愁,不在行医。”
“但是,金陵药价如黄金、如珠宝,高过天际,似水中花,镜中月,弄得大家抓不起药,生不起病。我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万分痛疼,却无能为力。”
“不过,金陵不缺大善之商,在华兴会的鼎力相助下,急大家之所急,想大家之所想,华药堂,于千辛万难之中,正式开业了。”
言到与此,掌声雷动。
陶东山、贾德道对望几眼,嗅到了几缕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