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在此言明,只要我在户部尚书的位子坐着,你们皇家书院别想从户部得到一分钱。听到了吗?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郑鼎说话时,横眉立目,咬牙切齿。
他恨到了极点。
下面那些官员也吓得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搞不懂,燕七为何放着好好的交易不做,非要曲高和寡,说出一番大道理,惹恼了郑鼎。
这不是一个聪明人所为啊。
燕七这么聪明,岂能看不透其中玄机。
燕七看着郑鼎,豁然一笑:“行,我记住郑尚书的话了,只要你在位,就不给皇家书院拨付一分钱是吧?”
郑鼎挺直了腰杆:“然也!”
燕七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这是第一件事,算是过去了。下面,我来问你第二件事。”
郑鼎哼道:“什么事?快点说,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磨蹭。”
燕七道:“国平人老夫子前来讨要煤炭,你为何吩咐差役,将其打出门外?”
郑鼎闻言,眼眸中闪烁着轻蔑之色:“燕院长,你说话注意言辞?那叫打吗?那叫驱赶!国平人不讲道理,在户部大喊大叫,影响了其他人做事情。我为了保持户部清净,没有办法,这才吩咐差役驱赶国平人,这有什么错?记住,是驱赶,驱赶啊。”
“驱赶?”
燕七道:“若真是驱赶这么简单,为何国老夫子腿上有伤,腰上有血痕?走路踉跄蹒跚、东倒西歪?”
郑鼎神情更加轻蔑:“那是国平人自己摔倒了,可赖不到我的头上,他一把年纪
腿脚不便,走路不慎、一跤摔倒,也在情理之中。”
燕七缓缓点头,眸光崩射出犀利的光芒:“郑尚书这番言辞,毫无担当,其言行与街头流氓地痞,并无二致。”
郑鼎道:“你住口,谁是流氓,谁是地痞,你再乱说话,败坏我的名声,我定然告你诽谤。”
燕七道:“说你是流氓地痞,都是抬举你了。国老夫子明明被你打伤了,你还敢说国老夫子是自己摔伤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郑鼎一口咬定:“就是他自己摔伤的。”
燕七铿锵大怒:“还敢狡辩?摔伤和打伤乃是两种伤痛,一验便知,此乃物证,唐不凡和国老夫子结伴而行,唐不凡可以为国老夫子作证,此乃人证。人证和物证俱在,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郑鼎,我看你如何搪塞?”
郑鼎麻烦缠身,气的快要爆炸。
有了伤口做物证,还有唐不凡做认证,他想搪塞,可能吗?
搪塞个屁啊。
郑鼎搪塞不过去,露出了狐狸尾巴,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殴打国平人又如何?户部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他在这里叫嚣,就是不行,我乱棍将他打出,也是应该,哼,我还是下手轻了,怎么不将国平人打死呢。”
这话说的,绝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