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皇贵妃恨毒地望着内殿方向,咬牙切齿,“贱蹄子!!”
秦寿忙小心翼翼道:“娘娘,不如您还是先回后殿歇息吧,待会儿皇上清醒过来,只怕……”皇上的性子,哪里容得被这般算计?只怕清醒之后,要雷霆震怒,还是尽快躲一躲为妙。
钟粹宫,昭嫆用过午膳之后,便觉得眼皮跳个不停。
白檀这时候进来禀报道:“娘娘,皇上下朝后便去了景仁宫,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昭嫆心头一跳:“即使皇上留用午膳,都这会儿子,也该用完了。”
白檀忙安慰道:“皇贵妃最近咳嗽得厉害,兴许皇上看她可怜,就留下多陪她说会儿子话。”
昭嫆点了点头,便没多想,“扶我去里头睡会儿午觉吧。”
可昭嫆去内室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渐渐有了困意,胡庆喜却急匆匆跑了进来。
“娘娘!景仁宫出事儿了!”
昭嫆一个激灵,急忙爬了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胡庆喜抓耳挠腮:“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皇上发了怒,明人将王常在押解去了咸若馆!”
咸若馆是避疾之地,其实形同冷宫。早先昭嫆倒是想把王氏打发去那儿的,但是被佟佳氏从中横插一刀,结果未能成功。如今康熙竟然亲自下令,贬斥王氏于咸若馆。
这个王氏,到底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儿?!
昭嫆眉头重重蹙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
胡庆喜道:“奴才不清楚,只听眼线回报说,王常在被押出景仁宫的时候……旗髻散乱,衣衫不整。”
听得“衣衫不整”四字,昭嫆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不!不会的!康熙之前才说过,他不是那个容易被勾搭到手的人!
康熙若是在耐不住,也没必要碰王氏,暗地里随便安排个宫女,岂非更隐蔽安全?!
昭嫆脸色白了几分,“不……不会的!”
胡庆喜压低了声音,道:“太医院那边的眼线回禀,说御前的孙国安亲自去太医院取走了一副……秘药。”
昭嫆牙齿打颤:“什么秘药?!”
胡庆喜声音更低了几分:“是……是避子的药!”
昭嫆瞪圆了双眼,她原本最担心的事情,竟然还是发生了!昭嫆又是恼怒,又是酸涩,登时眼圈便红了,她抄起身旁的枕头,狠狠甩了出去!
胡庆喜也不敢躲开,生生挨了一下——反正只是个枕头,也打不疼。
胡庆喜急忙磕头道:“娘娘先别急着生气!这事儿,连奴才都瞧出有蹊跷来!皇上不是没有耐力之人,就算要临幸嫔妃,也不至于青天白日就……”
昭嫆此刻如何还听得进半分安慰之词,她的怒吼打断了胡庆喜的话:“滚!滚出去!”
怒吼之后,昭嫆只觉得肚子闷沉沉难受,本来已经减轻了孕吐此刻却再度轩然用来,浓浓的恶心从肚子里翻涌耳上,“呕~”
昭嫆干呕不止,难受地趴在了床榻上,通红眼中泪珠晃动着几欲掉下泪来。
胡庆喜见状,连忙大喊道:“来人!娘娘不舒服,快去传陶院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