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火药还要厉害十倍百倍,这显然是虚夸之词。
“不信,问老方。”朱厚照急的跺脚。
方继藩见许多目光,朝自己看来,他一脸懵逼,为啥要问我,这和我有关系吗?我就一个卖宅子的。
方继藩却只好乖乖点头。
弘治皇帝则是半信半疑,他实在无法理解,一小罐,就能炸塌一个屋子,是什么样子。
朱厚照转而看向焦芳,厉声道:“你说实话吧,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若不是老方还存着善心,本宫不还懒得去找回什么劳什子药呢。这东西,你是不是藏了?”
听到是火药……
焦芳心里先是大吃一惊。
呀……倘若如此,那可就糟了……
可焦芳是什么人。
他历经两朝,什么样的世面,不曾见过。
很快,他镇定下来。
心里想笑,这是诡计啊,两个小娃娃,还敢在祖师爷面前,班门弄斧,老夫玩手段的时候,你们还光着腚呢。
且不说,这西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研发新药,这研发的,却是什么劳什子火药,火药有啥可研究的。
再者说了,你们真以为,老夫有眼无珠,是个瞎子?
那一大缸东西,明明就是液状,里头……和水一般。
这……水……他能炸开?
想来,他们是故意如此,想要教自己心慌意乱,最后不打自招。
这样的小把戏,以老夫的聪明才智,不带脑子,都能识破。
焦芳微笑,笑吟吟的看着朱厚照,道:“太子殿下,什么新药,这话,臣有些不明白。臣……这里绝没有什么新药,臣有的……只有仰慕圣恩,为天子分忧之心。太子殿下竟视臣为窃贼,臣……冤枉啊。”
朱厚照:“……”
方继藩在一旁暗暗着急。
他是有些怕了。
一个似他这样的人,总是热爱生命的,不愿伤及到任何的无辜之人。
方继藩急切的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无论里头是不是藏匿了新药,赶紧让人进去搜一搜,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立即想办法,消除掉隐患!”
“哼!”这时候,焦芳已经彻底的怒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羞辱老夫。
何止是焦芳,身后一群大臣,也都怒目而视。
太过分了。
……………………
焦家后院。
库房里。
焦静虽是年过四旬,却是健步如飞。
托了焦芳的福,他在老家,过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作为焦芳的堂弟,能为焦芳效劳,他觉得很光荣。
他疾步到了库房,叫道:“贤侄,贤侄,不但皇上来了,便是那太子和齐国公,也都来了,门房那边,紧急来禀奏的,怎么办才好,贤侄……”
一干焦家的族亲们,大抵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原来是那个齐国公,得罪了焦芳,这可不成。
焦芳乃是全家人的骄傲,得罪了他,就是得罪大家,和他过不去,就是和大家过不去,这焦家上下,最是晓得厉害关系,因而上上下下,义愤填膺,众志成城,个个纷纷表示,也就是因为在京师,若是在老家,这样的狗东西,打死他都算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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