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继续道:“因而,为师特意请了一个助教,这个人,可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啊,你暂先跟你学一些日子,学了三五成,为师再教你”
朱载墨彬彬有礼的作揖,郑重其事的道:“连恩师都如此看重此人,此人定是一个高士,却不知,此人是谁?”
方继藩意味深长的看了朱载墨一眼,才道:“你爹!”
朱载墨的脸,渐渐的凝固了,瞳孔在微微的收缩,他僵直的站在原地,竟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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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墨被送到了一个作坊
这是一个小作坊,非常的简陋
只两个炉子,一个窑口,以及十数个匠人
此时,朱厚照正叉着手,上下打量着朱载墨,眼里有一点嫌弃,道:“看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哪里像我的儿子?今日先教你第一堂课,这作坊,你别看小,可它生产的蒸汽机车的某个构件,却是至关重要,没有这个构件,这蒸汽机车便算是废了,你先来这儿,学学怎么打炼钢铁,晓得怎么制摸,来,为父给你做一个示范,你看仔细了,可别失神,到时学不明白,为父抽你”
朱载墨进了这里,便觉得自己置身于火炉一般,看着这工棚里呼呼的冒着的蒸汽,仿佛要让自己窒息似的
虽是身份高贵,可这些,他能习惯
他毕竟是吃过苦的
何况,和这些比起来,他更震惊的是,自己那已经脱去了外衫,露出了古铜色的大膀子的亲爹,已拿起了锤子
哐当……哐当……哐当……
作坊里,很快响起了如交响曲一般的和谐声音
人们沉浸在愉快的劳作之中
幸福的滋味,飘的老远,都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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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方继藩总是心神不宁
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
朱秀荣要临盆了
公主殿下本是入住进了宫里,此后因为弘治皇帝生了病,因而才命人送了回来
预产在即,整个方家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那杨管事,更是高兴的很
方家数代,都是单传,唯独到了少爷这一辈,终于……要开枝散叶了这是祖宗有德,定是少爷烧了高香,做了许多的好事啊
不过面对女主人生产在即,这紧张就少不得的,一下子,整个方家都已乱作了一团
人声嘈杂,稳婆和医学院的人,统统都来了,便连御医院的太医,也都匆匆的赶了来
梁如莹奉旨,亲自带了女医们,枕戈以待
方继藩心里既是紧张,又颇有几分兴奋
傻子都知道,风险是要分散的,方继藩怎么会不知
多子多福,方继藩并不提倡这样的封建思想生这么多孩子做什么,管生不管养吗?
可是我们老方家不一样,我们老方家,是真的有皇位,啊不,有爵位要继承的人家啊,跟其他人,当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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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转机,来晚了,抱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