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得美,咱是故意不让你晕的,你有本事自己脑袋撞地啊!”
连老尖着声音,来了玩心,还翘着兰花指指着麻袋。
只是何士杰看不到。
但谢震天跟齐王看得到啊,他们那个乐啊!
这事可以成为他们后半生永远的笑点了。
何士杰在麻袋里,真有想要脑袋撞地的冲动,但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啊!
“救命啊!救命啊!”
最后,何士杰只有大声喊救命了。
“夜香,夜香。”
谢震天跟齐王张着嘴用口型提醒连老道。
连老皱皱鼻子,不甘愿的转身去向巷子的角落,提了一个木桶过来。
一手提着,一手捏着鼻子。
谢震天跟齐王看着连老过来,立马避瘟疫似的跳开。
连老瞪了两人一眼,走到何士杰身边。
“咋啦?怕了爷爷我了?哼,凉州的几个杂种,你们最好是别离开清州,否则,今晚爷爷我就带着兄弟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何士杰感到身边踢打他的人一下子没了,嘴里又开始放狠话了。
“小子,希望你今晚愿意清醒着。”
连老说完这句之后,拿着葫芦瓢,一瓢一瓢很有耐心的跟浇花似得朝着何士杰头部方向浇了去。
他强忍着臭,见桶里还剩半桶,于是便把剩下的,浇在何士杰的下半身。
何士杰只是上半身被麻袋套住了,下半身没有,所以,这些夜香是一点没漏的把他的腿给覆盖完了的。
谢震天跟齐王不忍直视,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得出大家想的都一样。
果然,读书人就是阴险啊!
“啊啊啊啊......你他,娘的对老子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很显然,何士杰已经闻到了味道。
可是,他懂不了啊,手脚都被牢牢捆住,只有滚了。
他滚一转,地上就多一片夜香的痕迹,滚一转,又多一片。直到滚到了墙边,他不动了。
“哎呀呀,这里有个粪坑里跑出来的东西,大家快来看呐!”
连老拿出帕子,飞快地跑出了巷子,在巷子口大喊道。
谢震天跟齐王跟上,一下子跑到了旁边的一个店铺。
有那好奇的人,进来看了一眼,但被臭得离开了。
何士杰晕了。
不是被打晕的,而是被臭晕的。
“老古板,你好臭,一会儿咱们先走,就不等你了!”
三个老头收拾完何士杰之后,回到拴马的地方,谢震天嫌弃地对连老道。
“老顽童,你这是何意?当初咱们说好的是我去买麻袋的,你去提夜香的,我帮了你,你还要嫌弃我?”
连老郁闷道。
“呸,谁帮谁啊!又不是我孙子被人打了。”
谢震天道。
“老古板,你这是为五郎牺牲,大不了,我们以后不跟五郎讲你学过太监,提过大粪就是。”
齐王一脸忍笑道。
“你,你们俩......”连老指向两人,然后袖子一甩,气道,“老夫自己走就是,又不是不识得路,谁稀罕跟你两个野蛮人一处!哼!”
然后骑上马,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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