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看着剩下的那络腮胡,飞快的抓起腿上摆好位的弩箭,把它们插了进去,才把弩挂回腰上。然后她用嘴咬住手套,把外面那层手套扯了下来,露出了下面带着勾子散发着寒光手套。
络腮胡看着她这架势,皱眉喝道:“你是谁!竟然敢杀我们霸天门的人!”
“刚才是你们要杀一个过路的无辜少女,现在还敢厚颜无耻的说我竟然敢杀你们?什么霸天门,你们草菅人命就是死罪,还胆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庄柔可是应捕,捉拿杀人凶手是她的本职,想要杀她那更是死罪不可免。
好好的赶个路,没遇到秦秋过来刺杀,却遇见了几个不长眼的江湖人。这么大个活人,说杀就想要杀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姑娘是哪个门派的,报个名头出来。”听这狂妄的口气,和瞧不出来的出手套路,那络腮胡沉着脸问道。
庄柔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洪州府衙应捕兼典史,庄柔。江湖人送名号:软兔子。”
“小小歹人,胆敢纠集在一起组成匪帮,霸天门是吧,今日我就为民除害,斩了你们这群草菅人命的匪徒。”
“官府!”络腮胡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抬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是官府的一个小捕快,杀了我们两个兄弟,今天定要砍了你的头,送到洪州府去!”
趁他大笑之时,庄柔右手突然抓起腰间的弩,都没取下来,侧着腰就对他放出了弩箭。在箭飞出之时,整个人向他冲过去。
络腮胡比那两人都厉害,就算是多只弩箭同时飞过来,他还是用刀把它们全部打落。而庄柔已经到了他的前面,络腮胡马上耍了个招式,向她砍了下来。
庄柔左手一把就抓住刀刃,猛的往后一拉,人借力就扑了上去,对方的手腕露在了她的面前,而络腮胡也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臂,想要防她出刀。
让他没想到的是,庄柔突然张开口,对着握刀的手腕就咬了上去。尖刺瞬间就深深扎进了他的皮肉中,庄柔咬着就左右撕扯起来,把手腕撕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络腮胡痛得一掌对着庄柔的肩膀打上去,直接把她一掌打开,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受伤的手不受控制,拿不住刀了。
他怒吼道:“我的手!”
庄柔也站直身子,满嘴是血的吐出块碎肉,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挑衅道:“对,手筋断了,你再也不能用右手握刀了。”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络腮胡气得双眼发红,他一身的武功都在右手刀上,现在却被一口给废了,顿时气得失去理智,仰头对天就咆哮起来。
“噗!”
一只弩箭扎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哑了嗓子,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看腹部的箭,抬起头指着庄柔话都没说出来,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庄柔侧着腰,手上举着空空如也的弩,刚才她只放出了四箭,还有一只备用。趁着他怒火攻心时,直接就给他来了一箭。
她先把弩箭装满,然后用脚踢起掉在地上的长刀,走到了络腮胡的身边。
“这就是江湖的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她冷冷的说道,“而我,就是官府的样子。”
话音一落,她手起刀落,络腮胡直接人头落地。口供她用不着,为非作歹的江湖门派,对于官府来说,就是一群匪帮罢了。
她缓步走向之前射中那人,举刀便砍下了他的头,这才把弩箭一把把找回来。然后在湖边洗掉脸和手,还有嘴中的血,捡起那个飘在水上的空荷包,捏着往三人扔在路边的马走去。
紧捏住手中的荷包,水从指缝中流出来,她恶狠狠的说道:“贺肖然,我一定要让你把一百零八式酷刑全部尝一遍!”
漫出来的杀气把马都给吓惊了,开始惊恐的乱踢乱动起来,她赶快手忙脚乱的拉着缰绳喊道:“吁!吁!别怕!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