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冷眼瞧着这些兴高采烈的官员,正想着这里又没什么贤王,能让他去敲诈这么多银子,楚夏便拍着她的肩膀说道:“银子的事,就由这位庄典史去处理。大家放心,我在豆湖县上任期间,她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赚到了两万两银子,所以大家的事都是小事。”
“啊!”大家全看向了庄柔,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以为是宠着玩的女应捕,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庄柔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夏,谁要给他赚银子了,这么大个州县,又不是豆湖县芝麻大点的地方,全是财大气粗的人物,随便弄几个权贵过来就行了。
瞧瞧这码头乱成什么样,连浸猪笼都做得出来,还指望着一次就几万几千两的收啊?
她刚想回绝,就见许通判怒气冲冲的从大堂中跑出来,来到楚夏面前一抱手便说道:“大人,我觉得如此审案不妥,那许家人就算乱用私刑,也是因为此地上百年来的风俗。念在他们是粗人不知礼也是初犯,还请大人饶他们一回。”
楚夏瞅了瞅庄柔,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银子。
庄柔翻了个白眼,根本没去理会他,那一千两罚不出来,到时候也是他自己掏腰包。对于一个郡王来说,这点银子算不了什么。
她不想管这事,其它人却不这么想,这关系的不是一餐晚宴,而是那些知州大人答应下来的事。众官员便七嘴八舌得说起许通判来,还有人过来以劝慰为名,勾着许通判的胳膊肘就往旁边拉。
“许通判,知州大人可都是为了大家好,再说法不容情,只是罚个银子又不是拉去砍头,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对呀,不能因为是同宗,许通判你就这样护短。”
“许大人你别管这事了,今晚大人设宴,咱们一醉方休,管那些犯了事的人干嘛。”
许通判一头雾水,这才一个多时辰,怎么大家全都向着新来的知州了?难道是自己在大堂上时,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时有他手下的捕头使劲把他拖到远处,边拖边把事情给他说了说,可别叫自家的头吃了亏。
“一千二百两给那没用的破官学?”许通判听得两眼放光,他管的事中光水利一项,就快要了他的老命了,没银子什么事都做不好。
转念一想,反正以前也帮许家做了不少事,现在大不了就说是知州大人在压他,这样把屎盆子推出去便行了,得罪人的又不是自己。等弄不到银子时,再给个难堪也行,现在先瞧瞧他的本事。
于是,许通判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后悔的说道:“原来大人是有这样的用意,小人见识不足差点误了事,还请大人见谅。”
“好说,以后大家一同进退吧。”楚夏一拍扇子笑道,便在众人的拥护之下往他在州府的下榻之地走去。
瞧着这一大群跟在他身后,很是欢喜的洪州大小官员,庄柔摇了摇头,只觉得他们太可怜了。这好好的当个不会办事的官,还能混吃等死的赖到告老回乡。
现在可好了,要不了几天就得担心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就因为知州大人的乱来而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