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谟知道这《暖农经》若是真有用,是会流芳百世的,想到此书是经他雅正后才能流芳,陈祖谟就激动莫名。著书立说是每个文人的毕生志向所在,秦氏只是个无知蠢妇,写《暖农经》的是秦日爰和小暖笼络的一批花匠,跟秦氏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暖农经》要算在她的名下!
他很闲?小暖笑了。
见到小暖笑,陈祖谟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是……有戏?
“您这两天没事儿就在家多歇会儿吧,借机多照看照看三妹也好。我娘写的书,自有我娘修正。”小暖的意思很明白,哪凉快哪呆着去,
陈祖谟的心哐当一声落回谷底,装作不在意地站起来告辞走了。小暖对身后的诸葛卿道,“相对比来说,柴智岁还算个不错的,起码在他朋友出事儿时还会奔走想办法。”
姑娘所说地对比人物,当然就是陈祖谟了。陈祖谟能言善道,年过而立却没交下一个能福祸与共的知己好友,他所思所虑皆是为谋得更大的好处,这种做法与孔孟之道大相径庭,让诸葛卿不耻。不过,陈祖谟怎么说也是姑娘的生亲,子不言父过,姑娘说了这些不孝的话,诸葛卿只当没听到,拿过纸笔与姑娘一起估算需要采买的粮食数目。
小草晚上是由玄散护送回来的,待到一家人用饭后躺在炕上,小草就说起重华宫里发生的事儿,她重点说了郑美人怎么一趟趟地跑到华嫔娘娘房里哭泣,哀求娘娘请晟王帮忙救出她哥哥郑笃初,“她真的好烦,哭起来跟奶奶一样。”
皮氏哭闹的动作配上郑美人娇俏的脸,怎么想怎么觉得滑稽,小暖忍不出笑出声来。
第二日一早,大理寺那边又传出消息,要缉拿羽林卫中与赵书铎关系比较好的两个管马军曹到案。当晚,三爷派人送了消息出来——师无咎要出来了,小暖和张玄清听后惊喜异常。
又过了三日,师无咎背着大包裹拎着桶和盆走出大理寺衙门,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师无咎被放出来而袁天成没有,清王石棺一案是谁暗中搞鬼已经很明显了。于是乎,以前与袁天成往来过密的官员都挖空心思地想着如何自证清白,也有不少人跑到天师庙找师无咎打探消息。
不过,这些人都被挡在了天师庙的山门之外。天师庙内,胖了一圈的师无咎吩咐张玄清将他从牢里带出来的铺盖、衣物等晾晒在院内的竹架上,从牢里带出来的泡脚盆也让小道童帮他刷洗干净放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