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练字的小草抬起脑袋,小声问道,“姐,太子能行吗,他才比我大三岁。”
七皇子的本事,倒比小暖预料的大。小暖点头,“圣上既然让他监国,就是相信他行。”
怀疑太子不行的大有人在,四皇子柴严昙进宫看过他父皇后,拉着三爷咬耳朵,“三哥,父皇的腿断了吧?”
三爷冷下脸,“父皇只是擦伤,过几日就好了。”
柴严昙撇撇嘴,当他是傻子吗,擦几下能躺在床上不动弹?
“三哥你到底怎么想的?老七不尿床才几天,他能干什么?你要是想,我就是用肩膀扛,也把你抗上去!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哥几个,也就你还有这本事。”
外祖父死后,柴严昙虽然还是一样看老三不顺眼,但他也明白现在对他没恶意甚至肯拉一把的,只有老三了。
三爷的脸更冷了,“胡言乱语!滚回府呆着,一月内不许出来!”
这么说,一个月就能定下来了?柴严昙眼睛亮得吓人,“好,小弟回府养病,哪也不去。不过三哥,你怎么也得给小弟弄个亲王爵位吧?”
见老三的脸都要掉冰渣子了,昙郡王撩袍子就跑。他精着呢,再留下只有挨骂的份。
比起让建隆帝伤透了心的柴严昙,二皇子柴严易这几日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父皇病重太子监国三弟辅佐,他若是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他一方面笼络大臣,一边每日往宜寿宫跑,千盼万盼父皇早日龙体康复。
只是断了一条腿罢了,父皇一定能站起来!
建隆帝的确是断了一条腿,宫中名医良药应有尽有,伤筋动骨不算大事,建隆帝也不以为自己会撑不过去,他令太子监国,不过是想试探群臣和皇子们的真心罢了。
建隆帝吞下两粒玄孚炼的续骨金丹,问道,“查得如何?”
德喜低声道,“御马确实被人动了手脚,马奴已死,暂时查不清主使之人。”
建隆帝眉头皱得死紧,“你看是何人所为?”
德喜低头,不敢乱讲。
建隆帝沉下脸,“说!”
德喜只得道,“以能接触到御马的人来推断,程大人和二皇子都有嫌疑……”
建隆帝闭上眼睛,“不会是程无介,朕若出事,他得不到一丝好处。”
也就是说圣上怀疑二皇子了,德喜仗着胆子道,“您受伤了,二皇子的处境更为尴尬。”
建隆帝想得头痛,腿痛也难忍,不想再理这些事,“让美人过来为朕抚琴。”
听到美人婆婆日日入宜寿宫为建隆帝抚琴,小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也练过琴,一天一两个时辰还受得了,时间长了手指都会磨破!
“母妃的手指,能撑得住么?”
三爷的目光一片冰寒,“再忍五日。”
五日?小暖抬眸。
“琴鸣山的玄孚已经动手了,丹药一换,发作极快。”三爷轻声道,“你收拾收拾,后日进宫探望,尽尽孝道。”
小暖心中狂跳,三爷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三爷见她如此,只轻轻摇头,“这是你师姑送来的消息,你师父已经寻到玄孚远在昆仑的师兄,玄孚的动向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