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你会后悔的!”她瞪了我一眼,一把打开我手臂,领着那些人,扭头就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疑惑了,这什么情况?来这煽颜瑜两个耳光就走?
我想追上去,可,颜瑜一直死死地拉着我,低声地抽泣,也不说话。
待她们离开后,那林叔凑了过来,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社会呐,连最基本的人伦道德都没了,哪有女儿大闹父亲丧事的,这不是给父辈抹黑么?”
对于这话,我颇为认同,就觉得这颜瑾完全继承了她妈/的优良传统,泼!
随着她的离开,化妆间陷入沉默当中,谁也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样子,我实在摁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就问颜瑜,“瑜儿,那颜瑾刚才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低声抽泣,也不说话。
我急了,又说:“瑜儿,你倒是说话吖!”
不待颜瑜开口,那林叔开口道:“艾,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安玛斯山脉的事呗!”
我皱了皱眉头,“能说说具体是什么事?”
他叹了一口气,“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不好细说,不过,我只能告诉你,颜瑜小姐这些年在那个家,当真是受尽了委屈,就连我这旁人也有些看不过眼了。”
听着这话,我心沉如铁,这倒不是因为颜瑜受委屈的事,而是这林叔的话好像有漏洞,就在昨天晚上,他告诉我,他们飙风小队从那冰墓出来后,相互不联系。
可,听他刚才的语气,好似对颜瑜的家事挺了解的,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当下,我也没点破,就顺着他的话说,“艾,那对母女太泼辣了,别说颜瑜这种柔软的姑娘,恐怕就是泼妇住在那家里,也会受欺负。”
“可不是嘛,那对母女简直了,泼的不能再泼了,我当年不过是…”
说到这里,那林叔好似意识到什么,立马收口,也不再说话。
我忙问:“您当年怎么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都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不说也罢了,倒不如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丧事怎么弄!”
我深深地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就朝颜瑜看了过去,安慰她几句,大致上是让她别跟那种泼妇计较,等有机会一定替找回这个场子。
也不晓得是我的话让她感动了,还是咋回事,她死劲抱紧我,豆大的眼泪簌簌而下,悉数落在我肩上。
我拍了拍她后背,“没事,有我在!”
她点点头。
随后我跟林叔开始商量丧事的具体事宜,而颜瑜则一直拽住我手臂在边上听着。
大概商量了接近半小时的样子,总算敲定这丧事,令我郁闷的是,这边的丧事风俗,与我们那边有着天地之别,甚至可以说,这简直就不是丧事了,而是一种告别仪式,许多的丧事仪式都被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