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一声,就说:“他俩开玩笑呢,那梨花妹堂堂清华大学的学生,怎么可能看的上我这种农村小子。”
话音刚落,病房里又传出郎高的声音,他说:“哎,梨花妹,我也不瞒你,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是以前,现在啊,我跟九哥被迫从东兴镇逃了出来。特别是九哥,他现在是有家不能归,只能在外面当个游子,还有就是乔姑娘跟九哥的关系已经确定,你吖,就别打他主意了。”
听着这话,我微微一愣,梨花妹跟我?开玩笑吧,我俩才认识这么点时间,莫不是因为我隐瞒她父亲的事,她才对我那啥?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我死劲晃了晃脑袋,挥去那种想法,抬步朝病房内走了进去,就见到郎高依靠在床头的位置,梨花妹则坐在床边,俩人聊得正起劲。
一见我,她俩一愣,那郎高惊呼一句,“九哥,你咋过来了?你不是应该下湖了么?”
我苦笑一声,就把先前在湖边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听后,一掌拍在我肩膀上,大赞道:“九哥,够爷们,咱们就该这样,现在的那些有钱人呐,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哪里还懂得尊重规矩,习俗,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说完,那郎高好似想起什么事,在身上捣鼓了一会儿,掏出一张银行卡,朝我递了过来,说:“九哥,前几天,二弟知道我们的情况,往我卡里打了三万,算是给咱们应急,你先拿着!”
看着那银行卡,我脑子闪过两个念头,要?不要?想到现在身无分文,要是不拿这卡的话,我们压根寸步难行。这也没办法,这社会去哪都是钱,就连上个厕所还要掏一块钱。
无奈之下,我伸手接过钱,就说:“替我谢谢二哥,等有钱了,这笔钱一定第一时间还他。”
那郎高听我这么一说,在我肩膀重重的拍了几下,说:“九哥,实在不行的话,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前几年在派出所上班,还有一些积蓄,都放在家里了,可以让他们给我汇过来。”
我罢了罢手,在钱财方面,我们这些人都是一穷二白,要啥没啥,就扯开话题,问了一下他伤势怎样,什么时候能出院,他告诉我,明天可以出院。
我嗯了一声,在乔伊丝跟陈二杯身上瞥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银行卡,要是没这银行卡,我们几人今晚连睡觉的地方都没,心中不由苦涩的很,在外面混了一年,一分钱没捞着,还欠了一屁股债,要是让我父母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抽死我。
一想到父母,我心里变得更苦涩,兴致也不是很高,简单的跟郎高说了一下,然后在医院附近开了两间廉价房间,我跟陈二杯一间,乔伊丝跟梨花妹一间。
或许是考虑到傅老爷子棺材,我根本没啥困意,一直站在窗口的位置,手头一直在抽烟,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不远处的抚仙湖,心里忐忑的很,总觉得就这样下湖,或许会出事,甚至会惹出人命案。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下半夜,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也顾不上先前跟傅浩的事,连忙叫醒陈二杯,就打算去湖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