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距离桥面还有将近三十公分的河水没可能冲走木板。
老村长也急了,跳着脚地骂:“谁这么缺德?你先人缺棺材板吗?”
河对面,足足有三十多人被分岔的河水隔在十几个还没被水淹没的平地上。
可这大雨再下一两个小时,河水肯定淹没小桥,对面连一块露出水面的地面都没有。
雨幕中,关荫定睛一看,大部分都是小孩子,还有人冲他喊:“叔,你们不要过来,我们等部队来救。”
那得等到啥时候啊。
“上。”关荫带头抓着桥上的铁链往对面走。
脚下太滑了。
“快,回村里找木板。”大人小心一点能过,娃娃可不敢让走在滑溜溜的铁链上,老村长一跺脚就要回村。
这要能来得及就怪了。
“你们在这边等着接人,我们过去把人背过来。”老班长一咬牙,腰里缠上绳子就上桥。
这个时候当兵的不上那成啥样子了?
再说,那家伙手脚并用都快跑到对面了。
修倾几个也要跟上,被阻拦了。
“在这等着,车里弄点水,雨里站了那么久估计都感冒了。”老兵阻挡了,“照顾人我们不行,救人部门不行。”
大家只好从善如流。
铁链桥晃晃悠悠的,人在暴雨中就跟荡秋千似的。
这要掉下去,汹涌的河水真能把人卷跑。
关荫第一个到了对岸,桥头上往下一跳,还好,还有一道差不多有三米多宽的河堤,但河堤里头是一道不下两米宽的泄水槽,河水深度恐怕不下两米。
最要命的是泄水槽是北高南低,桥头这边的泄水槽里洪水奔腾的声音听着就吓人。
回头看看不到两米宽,有七八米长的铁链桥,关荫算了一下,有办法了。
“绳子。”关荫要来两条绳子,在桥头水泥墩子上绑住,自己手里拿着一头,轻轻一跳,跳到了对面。
刚过去,这家伙被人拦腰抱住了。
“黑儿普,黑儿普。”有人嚷嚷。
擦把脸上的水,关荫仔细一瞧,你一张黄面皮放什么洋屁?
“维阿可若,可若。”对方拉着这家伙不放手。
关荫听出来了,合着所谓的半岛游客就你们几个货啊?
“大雨天你们跑这干什么?”关荫很生气,“不知道旅游也要看天气啊?”
一看他不动手先救人,那几个互相抱着,天知道谁才占谁便宜的家伙急了,有个锥子脸,不不不,网红脸,就很气愤地告状:“关先生,你们的相关方面实在太不负责任了,我们来旅游,为什么不给我们发天气预报短信?”
嘿,我说你这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你回头投诉去,最好投诉到联合会。”关荫扒拉一下,“让开,这不到三十公分的水,至于让你们吓成这样?”
“先救我们,”那女士,嗯,女士,连忙要求,“我们是……”
你哪家出来的三孙子?
关荫一瞪眼,这帮人就害怕。
这可是专打棒子的行家!
“我是说,我们先过去,可以让开这个地方。”女士连忙解释。
关荫看看,点头:“这还算人话。”
耿勐成那真练家子,一溜烟已经第二个过来了。
“关,那边也能过去。”耿勐成瞧不上这帮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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