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某处县城外,无数蛮族士兵高举兵器,大声怒吼着,在他们前方,无数投降收编的中原军队推着攻城器械,收据盾牌往前缓缓推进。
大军攻城,士兵们如工蚁般整齐排列,形成一个个方阵,平铺到地平线尽头。
人数过万,无边无际,县城四周被围的水泄不通,并有骑兵四处游荡,凡是从城中逃出的军民,一缕以利箭远程射杀。
县城城头,以衙役、乡兵为骨干,组成的守城军队,暂时由衙役的头儿何班头率领,此刻却被几位乡老围着。
“何班头,蛮族大军快攻上城头了,县令大人怎么还不出来,这里需要他主持大事,我们这些人举家前来,就是因为县令大人的号召。”
乡老们在县城当中德高望重,守城乡兵都是他们的子弟族人,若是他们放弃守城,城墙头的大军瞬间就要消散一空。
何班头额头伸出冷汗,他知道光凭手下几十个衙役,完全收不住县城,可是县令大人那边,真是一言难尽。
“各位乡老,还请放心,师爷已经去请县令大人了。”何班头极力劝说各位。
乡老们的目光半信半疑,“何班头,该不会县令大人跑了吧?”
“绝无此事!”何班头斩钉截铁说道,“师爷这就请县令大人前来。”
“那好,我们就再等等。”
县城的衙门内部,师爷跪在地上,对着堂内少年不断磕头,“少爷,东翁已经逃走了,你也快走吧!外面有蛮族大军一万,县城守不住了。”
少年望着天空,满脸不肯相信,“他就这么走了,抛下县城,抛下百姓,临阵脱逃!我的父亲,竟是这样一个胆小懦弱、无耻冷血的畜生。
少年是县令的儿子,今天一早起来,发现父亲竟趁夜逃走,抛下仍旧在城墙坚守的衙役乡兵们,从墙头落下软绳逃走。
昨天晚上,蛮族大军仍未合围,尚且有缺口突围,县令就是那个时候逃出县城的。
师爷对县令忠心耿耿,虽然被抛弃了,却还是心念少年安危,“少爷,快走吧,县令大人一走,城头守军得知消息必定士气全无。”
少年缓缓摇头,“师爷,我不走,我要是走了,康家一门的名声便毁了,我大国朝有临阵脱逃的县令,也有我这个殉国的逆子。”
“既然父亲走了,那我这个儿子就替父还债,就算挡不住蛮族大军,至少也要和这满城军民共同殉国。”
说完后,少年走出衙门,师爷在身后急步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县城的墙头。
“少爷来了!”
“师爷也来了!”
乡老们见到两人,纷纷露出喜色,在他们看来,县令大人连儿子都排上城头,肯定没有逃走。
不过有人疑问,“师爷回去请县令,为什么只来了县令家的公子?”
“各位,我父亲坐镇衙门,有太多事务处理,我代表家父前来,不知各位乡老可还满意?”少年淡淡说道。
乡老们微微迟疑,然后客气说道,“当然满意,待会儿若是敌军进攻太猛,还是需要县令前来鼓舞士气,请公子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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