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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堑深渊。”夜云寂平静的说道。
“什么！”徐千缈却是怎么都平静不起来，闻言一声惊呼。
“要不，我还是率人去看看吧，或许能帮得上什么忙。”犹豫片刻，徐千缈还是对夜云寂说道，语气中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天堑深渊，那可是无极圣天一大禁地，当然更是天极大陆的禁地，就连君使那样的强者都很难轻易穿越，甚至危机重重。如果顾风华有什么凶险，他也只能去看看了，能不能帮上忙自己都毫无把握。
“不用了，这大概也是她的一场机缘，你们去了反而不好。”夜云寂摇了摇头，再次拒绝道。
机缘？徐千缈一脸疑惑，实在想不出来，天堑深渊能有什么机缘，不过看夜云寂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将疑惑埋藏在心底。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千缈留下。”夜云寂又开口对那几名老者说道。
“是，少主。”几名老者躬身退下，徐千缈关上殿门，回头看着夜云寂，心里的担忧这才浮现在脸上。
“少主，你的伤势真的不要……”徐千缈问道。
还没等他把话问完，就见夜云寂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没有旁人在场，他再不需要掩饰什么，全身力气都仿佛瞬间被抽空，脸上满是疲惫。
徐千缈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将圣气注入夜云寂的经脉之中。
圣气一遍遍的流转，夜云寂那瞬间变得死灰的脸色这才又有了几分血色。
“多谢了，让我自己来吧。”夜云寂恢复了几分力气，盘膝坐好，自行运转功法。
过了一阵，九颗金色的圣珠浮现于他的眉间。
帝圣九品，他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帝圣九品！如果顾风华等人在场，一定会为之惊喜不已，甚至忍不住高呼出声。可是徐千缈却没有一点惊喜，更没有一点激动，眼中除了深深的忧虑，更有几分痛心。
少主的修为，本已达到了帝圣九品巅峰，只差一步，便能跨过那巅峰极限，可这时却滑落到了帝圣九品，而且每一颗圣珠都金光黯淡，差点连实圣九品的修为都没能保住。
或许在外人看来，夜云寂体质特别，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不知道比寻常圣师轻松多少倍，但他却知道，少主的修炼之道根本没有那么轻松，每一次突破，其实都是凶险万分，也痛苦万分，甚至比那些自爆圣魄从新修炼的圣师更加凶险，更加痛苦。
而这时修为从帝圣九品巅峰跌落到九品，看似幅度不大，也能恢复过来，却要经历比以前更大的凶险，更大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徐千缈强忍心痛，对夜云寂说道。
“圣魂道体破灭，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夜云寂说道。
就象顾风华所想的那样，他的修为比起长孙落苍鼎盛之时还差了一筹，的确是依靠圣龙一族的秘法奇术才强行凝结出圣魂道体。如果换作别人，强行凝结的圣魂道体一旦破灭，身受重伤修炼之道尽毁都不足为奇，他只是从帝圣九品巅峰跌落到九品，运气的确已经非常不错了。
“值得吗？”徐千缈沉默片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