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格努斯还不知道己方损失究竟如何,仅从一份份电报来看,人员伤亡可是不小。他从未经历过惨烈巷战,一场激战也就三个小的巷战,就算是伤亡很大,也不会大的惊人吧!他这么想着。
格努斯就一直看着,经过了二十分钟,炮兵才将计划的炮弹打完。
这二十分?对于苏军则如同一场地域,拉夫连季本人躲过了德军针对火车站的致命炮击,他亲率的营损失了三成的兵力,最后的三百多号人全力向着城北的河畔跑去。
几乎所有找不到地窖与掩体的士兵,都沿着满是碎石的街巷,向着沿河大路奔跑。
此事,因为河对岸派来一个营助战,他们携带的木筏马上成了逃命的工具。甚至那艘炮艇,也临时作为了渡轮。
德军的重炮毕竟是曲射的,他们也没有将首要攻击目标定在河畔区域。格努斯的确不打算夜间再进攻,原因很简单,他的部队经过白天进攻受挫,必须好好休息一下。那么为了明日的决战,将整个城西的区域炸平,客观上就能减少明日战斗的伤亡。
只有少量的炮弹击中了河畔区域,炮弹虽少,实实在在的引发了苏军士兵的恐慌。
在“战争之神”的绝对暴力面前,又有谁是绝对勇敢的?
拉夫连季和叶甫根尼在战斗之前,尽力营造一种背水一战的决死氛围,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俄国人在战争中也学会了这个道理。
但问题就在于,河对岸的两个独立团,不忍友军被炮击,他们将掌握的所有木筏,都投入到紧急救援中。
如果没有这些筏子,所有人应该会齐聚在河畔区域,忍耐着炮击结束。
十多个木筏靠岸,河面上还有十多个筏子正在移动,撤到河畔的苏军士兵,立刻陷入混乱。
他们争先恐后的奔向木筏,以至于有些筏子承载了太多人,直接下沉。
当灰头土脸的拉夫连季撤到河边,他看到正是这番混乱渡河的景象。恐慌居然蔓延了整个队伍,他看到最混乱的当属那些身着便装的人。那是从森林区撤回来的两支独立团,他们的战斗力的确较差,仅从这混乱的场面就是最好的明证。
“笨蛋们!都别乱,给我留下来守城!”
拉夫连季大吼着,他的吼声轻易的就被炮轰的噪音所淹没。
也是城市西部腾起的大量烟尘,还有震耳欲聋的轰炸声,军队的混乱进一步加剧了。
“该死,要是让他们逃了,司令非得毙了我!”拉夫连季横下一条心,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谁做恶人,整个队伍有崩溃的风险。
拉夫连季一甩脖子:“兄弟们,跟我来,我们必须阻止这群人撤退!”
他领着三百多号战士,快速移动到河畔。
拉夫连季以“城防司令”的名义,下令独立团的人停止渡河。三百多号人勇敢的站在河畔的潜水中,他们以上了枪刺的步枪和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迫使上了筏子的人全部下来。
这番强制手段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甚至是正在渡河的三个承载极限正缓慢渡河的筏子,也不得不撤回来。
然而,总是有人要特立独行,三个士兵强行登上木筏,对拉夫连季的命令置若罔闻。他们脱离河畔后,就拼命的开始划桨,企图逃离。
“混蛋!你们难道要做逃兵?!你们快回来,否则开枪了!”拉夫连季大吼道。
或许是炮声太大他们听不到,亦或者他们选择性无视,拉夫连季的命令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该死的,机枪手,给我把那三个逃兵击毙!”
逃兵,他们在危局中的逃跑,就是对奋战者和牺牲者的莫大亵渎。三挺MG34朝着目标倾泻火力,奋力摇桨的三人当场死亡。
苏军一般是由基层政委和军事法庭执行战场纪律,像拉夫连季这样突击处决逃兵的行为,实属罕见。
逃兵被处决,整个局势立刻稳定下来。
“同志们,胆有逃亡者,那三个人就是下场。现在我们必须在这河畔区域埋伏下来,等敌炮结束后,***又将进攻,我们必须重新占领阵地,对他们迎头痛击!”
拉夫连季不知道自己的吼声有多少人听到,既然大家都看到处决逃兵的画面,应该没有谁再铤而走险。
接着,他又给河对岸的两个独立团发电报,言辞激烈的指责他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