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学王冠才知道自己又被驸马给忽悠了,最开始额老师居然是莲儿,用这个小丫头的话讲,没有个一两年的刻苦学习,根本就轮不到驸马亲自教授。
然后堂堂禁军指挥使就成了船上最无知的那个人,整天被莲儿、紫菊看着背口诀,最可气的还要输驸马的养女宸娘,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和看街边傻儿差不多,每到自己回答不上问题时,就会瞥一眼过来,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朝廷没派人修修?”不用王冠太多讲解洪涛也能看出这座城的破败,它的外城城墙很多地方都倒塌了,历经风吹雨淋了这么多年,有些就是一道几米高的土岗子,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摸样。
再往里皇城的大致轮廓倒还在,城门楼也矗立着,但和开封城的规模、高度比起来,依旧要差很多。既然是陪都,也不该任其如此衰败,看样子这里的人口数量也不算少,怎么就没人修缮呢。
“这小弟我就不清楚了,据说陛下曾经下过旨,让当地官员自行筹措修缮费用,如果还不够的话,就拆一间修两间,但不能新建。”王冠的身份确实很难知道其中缘由,只能是道听途说。
“看来这座西京不过就是挂个名,陛下未曾想过启用,连备用都放弃了。”洪涛当然也想不出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为何会遭到如此待遇,但从种种迹象来看,不光是神宗皇帝,他老爹、爷爷什么的可能都是一个意思。给个名挂着,但不给实际投资,爱荒废不荒废,压根就没想再拿这里当都城。
“官人莫要被外城迷惑,居洛仕宦治园圃而不治城墙,权贵豪绅名流荟萃仅次于东京。翠峰以为过城不入为佳,若靠岸以外城为佳,不入皇城。”
行了多日都没有见到大城市,眼看就要到西京了,船舱里的人都纷纷钻了出来,高翠峰也在其列。驸马和王冠的对话他听的清楚,好像有不同见解。
“哦……夏涑此言何意,此城我入不得?”高翠峰的话洪涛听明白了,但意思没明白。既然洛阳不像外表看着这么破旧,为什么又不建议入城呢。
拖家带口的连续航行了近十天,有个大城市活动活动筋骨不是挺好的嘛,还可以为船队补充一些给养。别人都好凑合,但女眷和孩子们每天都要吃水果、牛奶、零食,养成习惯之后突然没有会很难受。
现在还没到边关,有条件享受就别太艰苦。其实洪涛自己也想去西京洛阳里转转,好歹是古都,过城不入太可惜了。
“不是入不得,官人有所不知,居洛仕宦在朝堂中为旧党之首,入城后恐有麻烦。”高翠峰好像对这个话题很忌讳,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才小声解释道。
“夏涑的意思是说这里乃旧党聚集地,都有谁?来来来,我们舱内叙话……王兄,先让船队停靠采买,入城与否待定。”
这件事儿洪涛还是头一次听说,合算旧党还有根据地。这种情况在后世也有过,通常抱着两种政治理念的人会分居两座性格完全不同的城市。倒不是说真刀真枪的对着干,而是形成了一种默契。用一句话讲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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