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运当众说了出来,柳山无力反驳。
柳山确实给方运捶过腿,脱过鞋。
柳山冷声道:“老夫身为杂家之人,你以军务贬低,那老夫岂不是可以说你不能生子,所以处处不如女子?”
方运点头道:“对,本圣的确不能生子,所以本圣会承认,在这方面让贤,不吹嘘自己能生子。倒是你这位自称精通政事的杂家大学士,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你请说出一件事,全景国只有你可以做到,而其他文武百官都做不到。”
柳山沉默片刻,道:“老夫所作之事甚多,难以一一举例。”
“我看你不过尸位素餐!虽是身居高位,但把所有精力用来与庆国暗通款曲,用来党争夺权,用来排除异己。当年你能担任一国之相,是因为那时你的权谋手段皆是上选。而现在,你不过是一条沉浸在往日辉煌里的老狗,想尽办法揽权,想方设法献媚庆国!你从来不曾精通政事,你精通的,是一派之私,是一人之私!你就是一个明明不能生子还装作孕妇站在大夫面前面不改色的奸佞!”
众多官员轰然叫好,完全不把柳山放在眼里。
即便是柳山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堂堂左相被众官当场嘲讽,那还得了!
柳山怒道:“朝堂之上,请方虚圣注意言辞,我等在讨论景国事务,不是流氓骂街。”
“流氓胆敢立于朝堂之上,我等为何不能痛骂?”方运反唇相讥。
“你……”
柳山话未说完就被淹没在众官的称赞声中。
方运冷冷看着柳山,数息后,道:“柳相,本圣问你最后一句,你是否回乡丁忧!”
柳山以同样冰冷的目光盯着方运,道:“本相忠君为国,绝不弃左相之位!”
朝廷众官顿时眉头紧皱,柳山已经完全不要脸,根本没什么能奈何得了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国君成年,直接下圣旨调离柳山,可现在景国恐怕已经等不到国君成年。
方运道:“既然如此,那本圣便赋诗相赠。那蛮皇可得三诗,不知柳相可得几首。”
金銮殿的空气瞬间凝固,一道道冷风在殿里打着转,所有人都好像被冻僵,一动不动。
毫无疑问,方运三首诗词赠蛮皇,是必然名垂青史的大事,而且一首比一首可怕,最后竟然诛灭蛮皇。
方运这是准备对柳山痛下杀手?
不要说方运,就算是陈观海要动手,宗圣都会毫不犹豫出击。
杀柳山,便是断宗圣圣道。
这一刻,大量官员一边给方运暗中传音,一边传书,请方运千万不要动手,一旦在金銮殿动手,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柳山可不是东圣阁的特使,而是相当于东圣阁阁老,相当于宗家家主!
柳山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轻蔑地看着方运道:“那老夫洗耳恭听,虚心接纳方虚圣所赠!方虚圣写多少,老夫便收取多少,若后代儿孙不争气,让柳家破落,可以拿出这些诗词卖钱,百代不绝。”
“好!”
方运说完,从吞海贝中取出文房四宝,开始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