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私下里说说气话也就罢了。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阀中会出现隐患的!”朱秀衣闻言不禁悚然正色道。
“哼隐患!”夏侯霸冷哼一声道:“你当老夫不说,就没有隐患了么?”说着他拳头攥的青筋暴起道:“我夏侯阀素来以强者为尊,所以老夫才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荣光夺魁。现在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输的如此窝囊,谁还会服他不成?!”
老太师说道痛处,忍不住重重一拍既案,将几上茶盏拍翻了一地,怒喝道:“你让老夫日后如何再像以前那样,处处栽培与他?那样的话,连老夫的威信都会受到影响的!”
朱秀衣默默的听着夏侯霸发作,他么想到老太师竟然想得如此深远,不过夏侯霸也却非自寻烦恼,夏侯荣光这一败,的确让老太师早就设计好的父子三代相继掌舵的蓝图,产生了极大的变数。
可是要说惩罚,现在却不是时候,且不说三天后还要进行文试,单说用什么名义惩罚夏侯荣光,这也让老太师十分头疼。夏侯荣光毕竟拿了个第二,你惩罚夏侯荣光,那三个名次在他之后的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老太师烦躁的长叹一口气道:“你让他们先回去吧,一切待大比之后再说。”
“是,”朱秀衣恭声低头道:“学生告退!”
夏侯霸点点,目送着朱秀衣退出了凌云堂。
凌云堂外,夏侯不伤等人看着朱秀衣走出了,连忙问道:“先生,怎么样了?”
朱秀衣轻声道:“阀主有令,大爷和大公子先回去吧,一切待大比之后再说。”说着,他将目光移到夏侯荣光身上道:“大公子要抛下包袱,好好休息,在三天后的文试中好好发挥才是正理。”
夏侯不伤一听,夏侯荣光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忙感激的连连点头道:“多谢先生美言,多谢。”
夏侯荣光这时也勉强回过神来,虽然提不起精神,但面上已经没有之前的浑浑噩噩。向朱秀衣道谢之后,他便站起身来,跟着夏侯不伤回家去了。
“咱们也散了吧。”夏侯雳叹了口气,对一众阀中高层道。
众人点点头,便各自回家吃晚饭去了。朱秀衣要去看看夏侯荣升恢复的情况,便和夏侯雷同行道:“叨扰二老爷一顿可好?”
“哎呀,好啊!”夏侯雷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笑道:“先生天天去我家吃饭才好哩。”说着吩咐一声长随道:“赶紧回去,让芊芊烧几个拿手的江南菜,再把老夫珍藏的前朝贡酒金陵春拿出来,我要和先生好好喝一壶!”
他兴奋的样子,就像打了什么打胜仗一样,引得族人们纷纷侧目,朱秀衣不禁无奈苦笑,但也知道这位二老爷就是这么个不分场合的混人,也只能随他去了。
看着夏侯雷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夏侯雳狠狠啐一口道:“以为荣光出了岔子,荣升的机会就到了?做梦去吧!”说着他对身旁的夏侯不灭低声道:“大比后继续给荣达特训,这个年不过了,也得让他尽快到地阶!”
夏侯不灭一心武道,未曾婚娶,对夏侯荣达这个亲侄子视为己出,自然不会反对父亲的话了。
但他却没什么信心道:“荣达的根骨在他们四个里要差些,一两年怕是没法成为宗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