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接到三梅的电话,说她在厂里分配了宿舍,已经从我的出租屋里搬走了。
天擦黑时,我回到了出租屋。
三梅是个细心的姑娘,她搬走时,把我的出租屋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累得连晚饭也不想吃了,往床上一倒,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次到小刘庄灭鬼,虽然只有七、八天时间,但只有两个晚上睡了囫囵觉,所以特别的馋觉。
我被一阵剧烈地敲门声惊醒了。
“谁呀?”我不耐烦地问。
“是老娘!”小萍在门外厉声回答。
我睁开眼一看,天大亮了。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小萍,你…你病好了?”我一古碌跳下床,跑去开了门。
一开门,我不禁楞住了。
门外,除了小萍外,还有小梅。
我目瞪口呆地瞅着小梅,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咋来了?”
昨天下午,我装成歹徒,对小梅说我被绑架了,现在,我好好地睡在床上,这该如何对小梅交代呀。
我高速转动着大脑,急于想个好借口。
“梁哥,你…你不是被劫持了吗?”小梅惊诧地问。
“我…我赌博输了钱,没钱给人家,所以,就被扣押了。不过,我半夜趁那一伙人睡着了,就偷偷从窗户里溜了出来。”
我怕小梅不相信我的话,又捋起裤腿,指着一块淤青,说:“昨晚,我钻出三楼的窗户,顺着排水管往下爬,爬到二楼时,不幸摔了下来,你们看,腿都摔青了。”
小梅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我小腿上的淤青,心疼地说:“梁哥,您就不能戒了赌呀,赌博是十赌九输呀。”
“你…你真去赌博了?”小萍半信半疑地问。
我撒的这个谎连小萍都有点相信了,可见,我演的“戏”多么维妙维肖呀。
“昨天上午我把鬼案破了,一高兴,就在镇上的茶馆里赌了一把。唉!只怪我运气不好,连输了好几盘。”我摇头叹气道。
“鬼案破了?”小萍惊喜地问。
我得意地说:“当然破了,不然,我哪儿有兴致赌博嘛。”
“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萍急切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问:“小萍,你还记得吧,在你叔叔的遗体上,有一叠欠条。”
“当然记得呀,是我叔叔打给一个叫田嫂的欠条呀。”
我叹息道:“那个叫田嫂的人,有一个女儿叫阿娟,不幸患了急性白血病。可是没钱治病。你叔叔又欠着田嫂的钱不还。还有那一帮单身汉,投井下石逼迫田嫂跟他们睡觉,睡了又不给钱,学着你叔叔打欠条。”
小萍愤愤地说:“我叔叔和这些单身汉简直是禽兽呀!”
我继续说道:“阿娟病死了,田嫂也自杀了。母女俩死后变成了鬼,跑到小刘庄来报仇。”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小萍恍然大悟了。
小梅惊骇地说:“妈呀!真吓人。”
小萍钦佩地说:“梁哥,你真有本事,这么复杂的鬼案都被你破了。”
我洋洋得意地说:“呵呵,小菜一喋,算不了啥。只要是鬼案,没有我破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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