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疑问涌上我的脑际,需要我一个个地弄清楚。
“鼻涕虫,你要想活命,就得对我说实话。不然,我救不了你。”我警告道。
“我…我说实话,保证说实话。”“鼻涕虫”唯唯诺诺地说。
我严肃地问:“你跟这个田嫂发生过矛盾吗?或者说,你得罪过这个田嫂吗?”
“鼻涕虫”望着我,一脸的茫然,他不解地问:“梁领导,怎么又和田嫂扯上了?”
我哼了一声,回答:“鼻涕虫,我告诉你:那个开快递车接你去玩女人的司机,就是田嫂这个鬼。”
“啊!”“鼻涕虫”吓得身子一歪,又倒在地上。
“鼻涕虫”瘫坐在地上,张口结舌地问:“田嫂难道死了?”
“你不知道田嫂死了?”我反问道。
“鼻涕虫”痴痴地说:“一年前,我们建筑队散伙时,田嫂还活得好好的嘛。而且,田嫂的身体很棒,比一般的男人还强壮呢。”
“我可以肯定地说:田嫂已经死了,变成鬼了。”
“我…我造孽呀。”“鼻涕虫”瘫软在地,痛哭起来。
我瞅着“鼻涕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可以猜想得到:他一定是干过对不起田嫂的事儿。
“别哭了。”我见“鼻涕虫”哭了十分钟,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就冷冷地喝止道。
“鼻涕虫”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说吧,你对田嫂干了啥事?”我追问道。
“鼻涕虫”懊悔地说:“我…我对不起田嫂呀。”
原来,建筑队里只有田嫂这一个女人,虽然田嫂年龄大了一点,但毕竟是个女人。所以,小刘庄的一帮子单身汉就打起了田嫂的主意。
一开始,田嫂不干。但后来,田嫂也许是缺钱花,就半推半就地和一帮单身汉滚到一张床上了。
“鼻涕虫”也是一个馋猫,这种事当然少不了他。
那时,他们跟田嫂玩一次付二十元钱,玩得次数多了,就开始赖帐。推说没钱,给田嫂打欠条。
我冷冷地问:“你欠田嫂多少钱?”
“鼻涕虫”想了想,说:“我也记不清楚了,大概有三、四百元钱吧。”
我又问:“建筑队散伙时,田嫂没找你要钱?”
“鼻涕虫”回答:“要了,咋没要,但我赖着没给,对她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你这不是耍无赖嘛。”我鄙夷地瞅着“鼻涕虫”谴责道。
“我…我是觉得田嫂要价太高了,一个五十岁的老女人,睡一次还要二十元,所以,有点不服气。”“鼻涕虫”辩白道。
“这是做生意嘛,你嫌贵了,可以不做呀。既然做了,就应该按价付款嘛。”我说。
“是倒是这个理。不过,我那时不懂这些理嘛。再说了,我听说蒜头鼻、招风耳他们也是给田嫂打欠条,所以,就觉得无所谓了。”
我瞅着“鼻涕虫”,心想:你这个孽种,该死。
田嫂这个年龄都能当你妈了,你却要欺负人家,还耍赖。
说实话,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救“鼻涕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