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高的,你一路走好吧。”我大声说。
“啪啪……”鞭子的抽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了。
“姓梁的,我饶不了你……”高老头一句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高老头死在我的病房门口,我得摆脱这个干系。
没一会儿,来了好几个警察。
警察问了问情况,让我们病房的人都签了一个字,就把高老头抬走了。
法医初步鉴定的结果是:酒后过敏反应,心脏骤停。
我见高老头光溜溜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鞭痕,就象是穿了一件红色的横条衣裳,不禁有些诧异了。想不到这个流浪女鬼还挺有艺术细胞,连鞭打人还讲究一个抽得有章有法。
我暗自思忖:流浪女鬼已经报了仇,可能不会再来骚扰妇产科了。也就是说:妇产科的两个鬼,现在了结了一个,只剩下双头鬼婴了。
文惠伤感地说:“高老头死得真惨,硬是被活活抽死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个死法还算便宜了他呢。”
“唉!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这个高老头临死了,还想着要报复人。”文惠不解地说。
“他就是一个坏种,死都改不了的。”我不屑地说。
文惠倦倦地说:“原以为今晚能睡个安稳觉,没想到又是一场惨案。”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天一放亮,“拳击手”就跑来了,他猛烈敲打着病房的门。
“谁呀?”我不耐烦地问。
“老弟,是我。”“拳击手”急促地回答。
我气呼呼地爬起来,跑去开了门,恼火地问:“一大早你跑来干嘛?难道着火了?”
“拳击手”嘻嘻一笑,尴尬地说:“火倒是没着,不过,我未婚妻有急事要找你。”
“她找我?”我恍然大悟了,肯定是“死人脸”听说高老头昨晚暴死,所以害怕了,想求救于我。
“对。”“拳击手”神秘兮兮地左右一瞅,小声问:“高老头是不是昨晚死了?”
我点点头。
“拳击手”又问:“高老头是怎么死的?”
我瞅着“拳击手”,反问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啦。”“拳击手”回答。
我幽幽地说:“那我就告诉你:高老头得罪了鬼,所以,鬼把他的命索走了。”
“啊!”“拳击手”一惊,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未婚妻一听说高老头死了,就喃喃地说:他是被鬼害死的。”
“你未婚妻猜测高老头是被鬼害死的?”我问。
“拳击手”点着头,说:“是啊。她说得很肯定的。”
我对“拳击手”说:“你等一会儿,我和未婚妻一起去见史医生。”
“拳击手”拉了我一下,朝病房里瞅了瞅,小声说:“我未婚妻交代了,说只跟你一个人谈。”
“只跟我一个人谈?”我楞了一下。
我觉得:我一个人跟“死人脸”谈,显然不太合适。因为,“拳击手”又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