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微微一笑,“今日我们三人来此叨扰,是想特意来拜访爵爷的。”
“哦?”安远山不以为然,“就这么简单?”
“还有一件事特意来请教爵爷的。”陆佐拱手道。
“不敢,不敢!”安远山回礼,“陆先生尽管直说,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陆佐寒暄过后,才正色道:“爵爷,那晚辈就开门见山了,您觉得当今魏王,宁王还有太子,这三人的品性,哪一个更像当今的圣上呢?”
安远山犹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知道陆佐是有心试探自己,可不知他是否是太子派来试探自己的,“老夫不明白陆先生在说什么!”
“爵爷不必多心,晚辈只是问问,并没有其他意思!”
安远山尴尬的笑了笑,反问:“那陆先生你觉得哪一个更像当今圣上的品性呢?”
“宁王和太子!”
陆佐不假思索的回答,让安远山着实吓一跳,这么尖刺的问题,陆佐竟然敢这么冒然的回答。
安远山一脸狐疑,“陆先生为何这么说呢?魏王如今皇上也是委以重任,也可以说是才能出众。”
陆佐又是不假思索的反问,“那爵爷怎么不考虑魏王呢?”
安远山当即被陆佐的话吓的铁青,心下又惊又疑,陆佐是太子的座上宾,怎么会这么问,看了看厅内还好除了陆仁襄和殷季并没有其他人。
“老夫不明白陆先生在说什么?”
陆佐又斩钉截铁的道:“爵爷不必遮遮掩掩,我是来帮您的。”
安远山看着陆佐坚毅的双眼,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陆先生不是应该好好帮太子么?这些事好像与我无干吧?”
“试问爵爷和卫国公荀昱哪一个更得皇帝恩宠。”
陆佐一连串毫不犹豫的问题脱口而出,每一个问题都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安远山被这几个问题问得雨里雾里、心惊肉跳。
安远山越加尴尬,急得汗珠滚滚,情不自禁的宽了宽衣袖,用手背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圣上英明神武,绝不会偏袒谁的,当然是雨露均沾了!”
“可太子现在已经开始倚重卫国公荀昱和荀谋父子了!”
陆佐说时露出诡异一笑,让安远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荀昱投靠太子这样的话让陆佐说出来,应该假不了,顿时安远山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陆佐接着道:“卫国公和平远伯当年都有不世之功,因为圣上如今依然康健,所以二位才能恩泽至今。您和卫国公虽然说不上你死我活,但是现在卫国公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圣上百年之后,如果太子能够顺利上位,只怕爵爷您……”
安远山此刻已经听得全身瘫软,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见陆佐看着自己不说话了,才道:“可是太子不是想用你和我家联姻吗?”
“爵爷您以为太子现在还需要我这样一介籍籍无名的书生吗?现在已经有了声名显赫的卫国公,难道还会冒险再招揽一个卫国公不喜欢的人吗?你不在权利上斗争,就有人会用权利斗你。”陆佐依然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远山不假思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