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当初临安府不同,在临安府的时候他有九成把握掌控全局,可现在,他一成也没有。
就在他权衡利弊的时候,铁木真忽然不悦道,“筝儿,你在胡说什么,父汗命令你退下!”
“父汗……”
“退下!”
华筝公主只得退到一边,但目光仍是死死瞪着慕容复,这个无情的人,你敢伤害父汗,我就跟你拼了!
慕容复也不知道这父女二人是不是在演戏,眼底的杀意稍微敛去一些,一步踏前,闪身来到铁木真身旁。
华筝公主和金轮法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却见他粗鲁的推了铁木真一把,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双目微闭,轻轻吸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道,“这个位置的空气,似乎也不比下面好闻嘛。”
铁木真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这可说不好,需要坐久了才能感受得到。”
说话间还稍稍挪了挪屁.股,给他腾出一些位置,二人并肩坐在龙椅上。
慕容复不置可否,“铁兄……呃,不反对我这么叫你吧?”
铁木真愣了愣,略微怪异的瞥了华筝一眼,爽朗的笑了笑,“本汗倒是不反对,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安答’。”
“算了,”慕容复一摆手,“我还是比较习惯我们中原人的叫法,就叫你铁兄吧。”
一时间二人好似很要好的朋友一样,同坐龙椅,称兄道弟,相谈甚欢,金轮法王和华筝公主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慕容复一向不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忽然探手勾住铁木真的肩头,“铁兄啊,你刚才说,我不会杀你,为什么?”
铁木真瞥了下方的金轮法王和华筝一眼,“你们先出去吧。”
二人面色一变,“大汗!”
“父汗!”
铁木真摆摆手,“放心,本汗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如果慕容***要做什么,你们两人也无法阻挡不是么?”
他对慕容复的称呼已从“小友”变成了“***”,俨然忘记了二人年龄相差数十岁。
金轮法王二人闻言默然,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欲走。
不料这时慕容复开口道,“慢着。”
他自是知道这二人肯定会去调动大军,或者说铁木真早已在更远的地方布置了后手,当然不能让这两个人离开,是以微笑着说道,“二位不忙走,孤男寡男独处一室,传出去未免叫人误会,二位还是在这替我们做个见证吧,我是不在意,但你们大汗的名誉甚为重要,就委屈二位一下了。”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愣住,好半晌才回过味来,铁木真与金轮法王脸色说不出的怪异,而华筝公主则是啐了一口,“满嘴胡说八道,我父汗怎么可能跟你……跟你……”
跟他什么,她实在说不出口。
慕容复嘿嘿一笑,不由分说的弹出两道劲气,二人立时动弹不得。
“***……”铁木真正欲开口。
慕容复摆手打断道,“好了,他们出去我不放心,就这样了。”
铁木真无语。
“铁兄啊,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慕容复笑眯眯的询问道,他很好奇铁木真为什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他的性命仅在自己一念之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