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剑一抖,转身便朝郑海刺来,眸中充满了血丝和愤怒,脸色都显得狰狞扭曲,显然是对这位曾经的同伴失望到了绝点。
“聒噪!”那被唤作闫鹏的白发老者大袖一挥,便隔空将左无忧卷飞了出去,撞在碎石上。
本就重伤未愈,这一下伤上加伤,险些没当场昏过去,可想要再动弹却是奢望了,跌落在地,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绝望地朝杨开那边望去,本以为会看到圣子的凄凉惨状,可入目所见却让他为之一怔……
郑海手持一柄匕首,贴近了圣子的腰眼,看那架势,原本是要施展偷袭的,但圣子却反手伸出两根手指,将那匕首夹住了。
此刻郑海正拼命地想要将匕首抽出来,但那两根手指却稳如磐石,让他难有施展空间。
这是什么情况?左无忧没想明白,看这架势,圣子对此次偷袭似乎早有防备?
正疑惑间,却听圣子开口道:“你果然是有问题的。”
这般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郑海。
许是做贼心虚,又许是被杨开的力道所慑,郑海色厉内荏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逃亡路上,你在沿路暗中留下了一些东西,我本以为你是在指引左无忧,可后来一想,你们知道的地方,左无忧还能不知道?既然不是指引左无忧,那还能指引谁?”
“你怎么可能察觉到我在路上做的手脚?”郑海依然不敢相信,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连刘集都对此毫无察觉。
杨开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头看向郑海的手:“比力气,你大概还差了点。”
郑海一直想将被夹住的匕首抽回去,却始终没能如愿,此刻闻言,立刻松开匕首,往后跳出一步。
然而他在站定身形之后面上便浮现出巨大的惊恐,只因那个圣子竟不知施展了什么玄妙身法,如跗骨之蛆般贴着自己。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忽然心头一痛,浑身的力气都在迅速流逝。
杨开已经扭头看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左无忧:“这个叛徒杀了没关系吧?”
一连串的变故早已看的左无忧目瞪口呆,听得此言,哈哈大笑:“一个畜生,死不足惜!”
大笑中牵动伤势,又是一阵猛咳。
杨开微微点头,抬手在郑海额头上轻轻一点,郑海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低头望着自己的心口。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插进去一把匕首,正是他用来偷袭那个圣子的。
“不可能……”郑海的瞳孔收缩,呢喃自语:“我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头一歪,没了气息。
杨开这才转头看向那闫鹏。
对方正用审视的目光瞧着自己,有些惊奇的样子。
杨开道:“老人家不生气?”
闫鹏不解:“生什么气?”
“我杀了你一个手下。”杨开指了指死在旁边的郑海。
闫鹏大笑:“我的手下成千上万,死一个就要生气,老夫还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