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认识......认识那个人?”吴穷问道。
“父亲”这个词真是说不出口,毕竟他一没融合原主的记忆,再前世又不是孤儿,让他随随便便就管别人叫爹这种事,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唉......”永秀住持叹了口气,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吴穷,“老衲知道的,施主一直活在‘剑尊’的阴影之下,别人一提起你都说‘看,这是曲无名的儿子,比他爹差远了’。
老衲未出家之前也是啊,别人一提起老衲就是‘看,他比先帝差远了’。这种苦老衲明白的。”
“但身为一个过来人,老衲还是要劝施主一句,不要等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那时就已经晚了。”
你明白个屁啊!过来人个屁!吴穷右手颤抖着捂住脸。
他怕自己忍不住锤死这秃驴。
而永秀住持看着他低下的头以及颤抖的手,很明显理解错了。
“难道曲施主他......”永秀住持一怔,叹了口气,“曲施主节哀顺变。”
吴穷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不姓曲......我姓吴......”
永秀住持一怔,他又懂了。
看来这位施主不认曲大哥的原因是这个啊,曲大哥他始乱终弃!
唉......没想到曲大哥他是这样的人。
他用叔父看侄子的慈爱眼神看着吴穷:“吴施主不用说了,老衲都懂。”
你到底懂什么啊!吴穷崩溃了。
“住持,不知你为何说‘果然’?莫非你早就知道我们要来?”白璇玑强忍住笑意帮吴穷解围。
“是的,老衲早知道你们要来,但不知你们何时会来。”他从神宫中取出一片玉玺残片递给吴穷,“吴施主,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吴穷默默接过残片。
他已经懒得反驳了。
“住持,你能跟我们讲讲曲无名的事情吗?毕竟他是阿穷的......咳咳。”见吴穷已经自闭,白璇玑只好代他发问。
“这个好说。”永秀住持笑容慈祥。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事情要从差不多二十年前说起。”
“那时老衲还是楼兰国王,国内繁重的政务压的老衲喘不过气来,所有人还都拿我与父王做对比。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老衲实在无人倾诉。
于是越发压抑之下老衲决定遵循王室传统出家为僧。”
“但老衲并未娶妻生子,因此大臣们以及母后皆给了老衲极大的压力。老衲不堪重负之下跳崖自尽,正巧被路过此地的曲大哥所救。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吴穷从自闭状态恢复,见状问道:“他来西域做什么?”
“老衲不知。”永秀住持知无不言,“老衲只知晓我们认识之后的事情。”
他继续道:“曲大哥帮我摆平了国内,之后便帮我把寺庙从城内搬到了这里。”
“就连永仁师弟的来历也是他告诉老衲的。”
“哦?”吴穷皱眉道:“但你们并未做什么。”
“这也是老衲与曲大哥商量之后的结果。”永秀住持解释道,“老衲希望感业寺成为佛门第四大圣地,但曲大哥说要想成为第四大圣地需要其他三圣地全部同意才可以。所以老衲并未揪出永仁,且他之后突破至‘道法自然境’,也并未对我感业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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