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童贯的这番话,对耶律猛哥的打击太大了,耶律猛哥一时之间显然难以接受这一切。
栾飞满脸玩味的望着耶律猛哥,淡淡一笑问:“耶律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耶律猛哥听了,呆了呆,随即回过神来,望着栾飞,一时之间,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栾飞笑了笑说:“要不,咱们再打一架?”
耶律猛哥听了,摇了摇头,哼了声说:“你们大宋自诩礼仪之邦,难道你们谈判的时候,就会动拳头吗?”
栾飞听了,不由得失声笑了,望着耶律猛哥说:“那耶律先生还要怎样?”
耶律猛哥怒道:“谈判,该是什么形式,你们应该比某家更明白吧!哪有用这种方式谈判的?”
栾飞听了,满脸讥嘲的说:“用武力来谈判,不是这些年来你们辽国人一贯使用的伎俩吗?”
耶律猛哥一呆,这倒也是事实,这些年来,大辽想要讹诈大宋,无不都是武力先行的。
即便是维持宋辽近百年的檀渊之盟,本质上也是大辽军事讹诈的结果。
但是,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虽然此时大宋在军事上占据着主动,但是耶律猛哥却不能与栾飞继续围绕着这个事说什么武力了。
耶律猛哥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栾飞笑着说:“况且,使用武力动粗,乃是充分照顾你们大辽的优势所在。难道,耶律先生真的以为,咱们来文的,搞那些唇枪舌战,耶律先生就是栾飞的对手?”
耶律猛哥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呆,他倒是知道,大宋的人十之八九在动笔杆子耍嘴皮子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这种情况下,要是真的与这栾飞小儿去耍嘴皮子,恐怕自己更占不到优势。
问题是,之前与栾飞混战过程中,栾飞打仗的生猛狠辣,实在是给耶律猛哥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这种情况下,耶律猛哥实在是不愿意与栾飞再打架了。
无奈之下,耶律猛哥只有硬着头皮说:“谈判,总要有个谈判的样子!”
栾飞听了,淡淡一笑说:“既然耶律先生有这份雅兴,那咱们就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
耶律猛哥听了,哼了一声,随即坐了下来。
童贯见状,倒也暗暗好笑,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辽人虽然看起来威武雄壮牛气哄哄的,实际上也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主,这不,碰上自己这么个“老实巴交”的,这耶律猛哥就百般牛气;碰到栾飞这么个愣头青,耶律猛哥就顿时没了脾气,老老实实的坐在谈判桌上,要来文的跟栾飞谈判了。
当下,童贯清了清嗓子,喝令手下好生奉上茶来,他倒要好好看一看栾飞与那耶律猛哥究竟是怎么个谈判的,然后也借此进一步观察观察栾飞。
随从很快就把茶叶奉了上来,栾飞笑了笑,径直走到一边,徐徐的坐了下去。
那耶律猛哥也不打话,随即跟着坐了下去。
虽然,他明知道谈判不是自己所长,但是局势已经变成了这样,只有硬着头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