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嘛。
栾飞坚信,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由不得雷横了。
就算自己可以网开一面,以宋江的狠辣作风,岂会容忍雷横在中间骑墙观望?
届时,雷横就必须做出决断。
虽然,以雷横与晁盖、宋江等人的渊源,看起来雷横选择梁山泊的概率很大。
但栾飞却不这么看,毕竟梁山泊贼寇是地地道道的黑色生活,虽然看似快意江湖,实际上是醉生梦死,看不到半点出路。
而自己,却可以给雷横一个光明的前途,只要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就可以一刀一枪,拼一个锦绣前程。
赵书文听着孙千、吴万的哭诉后,不由得大吃一惊,不过他很快摆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厉声喝斥:“你们二人办事好不谨慎!亏那雷都头好生保举你们二人,没想到竟生生的让那梁山泊贼人被劫走!难道就不知道避人耳目嘛!”
虽然,赵书文也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是空话套话,除了听起来高大上外,全无半点营养价值。但是这番话却不由得不说,要不然怎么体现自己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呢。
孙千、吴万哭丧着脸,虽然满肚子委屈,却哪敢争辩半句?总不能跟赵书文说,当初雷都头铁板钉钉的保证,这个人就是梁山贼寇,咱们这一路前去,算是把她安全送回梁山泊,到时候还会领回一笔不菲的赏钱呢。
唉,命苦不能怨领导啊,谁叫那婆娘不讲究呢。
赵书文骂了一圈,最后厉声警告:“回头再追究你们的失职之罪!”骂走了二人,坐在上首,不由得呆愣起来。
当初栾飞可是拍着胸脯保证押解的人不会有任何人身危险的,怎么孙千、吴万差点连小命都不保了?
栾飞平时说话可是一说一个准,从不放空炮的。
赵书文摇了摇头,正觉得阵阵头大,栾飞却刚好来了。
赵书文见状,赶紧招呼栾飞坐下,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贤弟,那婆娘果然是梁山泊贼人,被他同伙劫走,只是孙千、吴万差点丢了性命。”
栾飞笑了笑,心想自己总不能说那顾大嫂是为了断了雷横的后路,逼雷横上山落草吧?如此,岂不是把雷横置于十分尴尬的境地了?
无奈之下,栾飞只好笑了笑说:“这事,倒是我百密一疏,竟然过分高估了梁山泊贼人的智商,没想到他们连这点起码的江湖规矩都不讲了。”
赵书文听了,哈哈大笑着说:“贤弟啊贤弟,说到底,那梁山泊贼人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强盗罢了,就算是那狗头军师吴用,充其量也是个村子里的教书匠罢了,这样的人,你还指望着他们懂得什么潜规则?要是他们个个都能按照规矩来办事,母zhu都能上树了!”
栾飞听了,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满脸膜拜的看着赵书文,这文化人还真惹不起,看着手无缚鸡之力,说话酸里酸气的,但是真要是开口骂人,那可真是一句话能噎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