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章剧情有较大的改动,建议刷新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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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不是偶然,殿下,甚至那个洛桑二世可能就是为公爵服务的!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再待下去了……”怀亚低声道。
“在这几个小时里,他们分头行动,”另一边,塞舌尔上尉咬牙切齿,说出的话让詹恩连连皱眉,“相继向一个没落贵族,一个骗子,一个警戒官,一个市政厅文书,还有一个赌场跑腿的刺探关键消息。”
“什么消息?”詹恩沉声道。
塞舌尔面露犹豫,他靠近公爵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詹恩目光一凝。
他望向泰尔斯,目光冰冷。
除了这个,这小屁孩还打听到了什么?
“等等!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应该是中间出了什么误会!”
希来站在中间,奋力挥手:
“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处理问题的方式……”
但可惜,现在场中双方没有人理会她。
“不幸的是我们知晓太晚……”怀亚低声道。
“所幸我们发现及时……”塞舌尔对詹恩道。
“现在竞技场里全是翡翠军团和警戒官,还有支援源源不断,”怀亚对泰尔斯轻声叹息,“他们实力占优,我们局面不利……”
“竞技场周边是天罗地网,就为了这一刻,”塞舌尔冷冷道,“无论他们计划如何,都不可能成功……”
詹恩听完汇报,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泰尔斯:
“塞舌尔,你确定?”
“非常肯定,大人,”塞舌尔上尉语气笃定,不容置疑,“在这之前,他们还在搜寻出口,刺探乃至直接打击我们安保的薄弱之处,至少有一队人被错误的传讯调离了岗位——他们一定是心中有鬼,早早定下了脱逃的计划!”
泰尔斯思索着其中的关窍,看向侍从官:
“怀亚,你们现在打算做什么?”
“我们各司其职,殿下,”怀亚紧张道,“孔穆托他们正在制造混乱,试图调开守卫,而库斯塔去清理障碍,安排逃出去的路线,杰纳德正领着珍妮等在场外,事发紧急,我们找不到雨果掌旗官,但是顾不上许多了……”
“因此我有理由相信,公爵大人,”塞舌尔上尉大手一挥,“现在竞技场里的混乱,包括那两个冒名顶替的参赛者,都只是幌子,调虎离山,就为了现在这一刻,他们好对您不利!”
“到了地方,烦请您不要犹豫也不要回头,骑上马就跑,最好跑出城外,去找忠于王室的臣子……”怀亚一脸视死如归,“只要您一个人能逃出去,我们其他人就是安全的……”
泰尔斯跟詹恩远远对视。
而双方的眼神里都有怀疑。
“您一开始的命令是对的,”塞舌尔上尉咬牙切齿,“这位殿下很危险,他就应该被隔离保护,单独看押——只待您一声令下,公爵大人。”
詹恩轻轻举手:
“等一下,塞舌尔。”
“等我的信号,殿下,”怀亚看了大家一眼,把警示者塞给泰尔斯,“一会儿我们来断后……”
泰尔斯叹了口气:
“怀亚,等等……”
对着剑拔弩张的双方,希来越看越头疼。
“卡西恩,你能制止这场冲突吗?”
“当然,”卡西恩微微一笑,“您想我攻击哪一边?”
希来长叹一口气。
“大家伙,我们能冷静点吗?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最好想出一个好借口,比如公爵和王子兴之所至,就地在看台上操练部下?”
对啊,糟糕。
泰尔斯看着从竞技场四处赶来的卫兵,感觉到其他看台的目光,顿觉头疼。
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嗯?
下一秒,泰尔斯一惊。
这么多人看着……
对,他刚刚想到什么来着?不杀人夺命,就无人倾听……
就在此时,因为公爵看台的意外而一度沉寂的主持者之声,重新在竞技场里响了起来。
“等等,你们……怎么……朝这边来了……”
唯独这一次,他的声音很是慌张。
众人齐齐扭头:黑甲战士和白衣剑士,那两位违规者不知何时已经突破了卫兵的重重阻拦,此刻就站在了主持台下。
只见白衣剑士向黑甲战士点了点头,他掠过后者,不慌不忙地走上主持台。
泰尔斯一颤,勐地推开身前的人:
“拦住他们!”
他指着远处的主持台,对詹恩大吼道:
“他们要占领主持台!那个传声筒!”
所有人愣了一秒,
但很快,詹恩同样意识到了什么,他神情一变:
“塞舌尔!”
然而远水不及近火:白衣剑士来到主持台,步步逼近。
主持者的声音原本还中气十足,这下瞬间变调:
“不不不,你们不能上来!我还在解说选将会……别碰传声筒……不,啊!嗷!不不不救命!”
这一边,塞舌尔还在急急忙忙地下令,那一边,主持台上的纠缠和打斗声通过传声筒,传遍整个竞技场。
很快,一个陌生冷峻的声音取代了主持者,在竞技场里响起:
“你,滚。”
主持者惨叫着,在台阶上翻滚而下,匆匆而逃。
主持台上的意外通过传声筒震彻全场,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公爵看台上剑拔弩张的双方都顿住了,除了还在主场地里忘我厮杀的选手们之外,整个竞技场一片哗然,十几秒后,竞技场外的人群传来更大的呼喊声。
“上面这是怎么了?”
“有人想红想疯了吧?”
“想抢公爵和王子的风头?”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等卫兵把他逮住,然后就等着吃牢饭吧……”
“别啊!我下注押了他啊!”
封臣、贵族、商人、外宾……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席位上站起身来,惊疑不定,甚至还有人要越过围栏去看热闹,被警戒官和绿帽子们给拦了下来。
“我知道……”
就在此时,那个陌生而冷峻的声音——白衣剑士的嗓音再度响起,震撼竞技场:
“我知道,翡翠城,我知道你们来选将会,不是为看这个的。”
他收紧嗓音:
“但是现在,听——我——说。”
各大看台上的观众为之一静,就连场上混战厮杀的选手们也有一部分停了下来。
只见白衣剑士站在主持台上,他依然将面容藏在头盔之后,打量着整个选将会竞技场。
“我明白了,”泰尔斯死死盯着对面主持台发生的事,“他在做你做过的事。”
詹恩一怔回头:“什么?我做过的?”
“王室宴会,记得吗?安克·拜拉尔,”泰尔斯恍忽道,“他,他在逼着所有人倾听,然后……”
詹恩眼神一凝。
“倾听什么?谁是安克·拜拉尔?”希来依旧不明所以。
泰尔斯和詹恩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
“退后,星湖卫队,”泰尔斯叹息道,“现在。”
“收起武器,塞舌尔,”詹恩同样下令,“我们的敌人不在这儿。”
对峙的双方人马纷纷一怔,但白衣剑士的声音再度于竞技场内外响起,引开注意,为消除双方敌意作出了贡献:
“如你们所知,今天早晨,卡奎雷警戒官,不幸死在了翡翠城。”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语速不快,却有种莫名的悲愤感:
“一个人,一条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横死街头。”
卡奎雷之死算是今晨的大新闻,整个竞技场顿时炸开了锅,各个看台反应不一:
贵族封臣们人人谨慎,闭口不言,官僚干吏们神情严肃,交换眼神,商人们惶恐不安,交头接耳,外来的国宾们则好奇心起,等着看热闹,至于鱼龙混杂的看台则一片嗡嗡作响,人人都在兴奋讨论。
当然,更多的人纷纷扭头,自然或不自然地打量着公爵的看台。
“该死,我原以为他们的目标不是你,就是我。”詹恩阴沉着脸对泰尔斯道。
希来皱起眉头:
“那我呢?”
“因此布防重点都在这边,忽略了主持台,但……”詹恩没有理会妹妹,他深吸一口气,“但没关系,他们既然现身了,那就好办了。”
泰尔斯催促着大家收起武器,闻言深思。
传声筒里的声音更大了:
“但他不是唯一一个!”
主持台上,白衣剑士高举双臂:
“这些日子里,翡翠城有太多的人死了——酒商,羊毛商,警戒厅长,辩护师,会计师,前雇佣兵的儿子,等等……他们都死于非命,却都不见天日,无人知晓,只为了某个荒谬的原因!”
泰尔斯和詹恩、希来对视一眼,感受到彼此的惊疑与不安。
主持台下,黑甲战士接连挥剑,顷刻间解决掉两队想要靠近的卫兵。
“那是……”看着黑甲战士的身手,怀亚惊疑不定。
“对,就是他,”D.D凝重道,“没死。”
但他已经不是最大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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