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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计划计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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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伊尔的语气相当神秘,令人惴惴不安。

  围成一圈的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但怀亚思前想后,终究忍不住出声道:

  “无物得活……那马略斯长官他们,包括殿下,是怎么活下来的?”

  D.D不爽地挥手,仿佛在责备他插嘴。

  “你听我说嘛,那可是异降,异降啊!狂热的邪教徒们执行禁忌的生魂血祭,从邪门歪道里汲取力量,恐怖又残酷,活死人肉白骨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但代价也难以想象,也许每次都要生祭一个活人,饮血食肉,剥皮啃骨……”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齐齐默契后退。

  “神经病。”哥洛佛不屑道。

  “迷信。”怀亚撇嘴摇头。

  “哼。”罗尔夫一脸鄙视。

  “下一个。”米兰达懒得听下去。

  “哎呀,南岸领信这邪门玩意儿的人很多的……别不信啊,那你们怎么解释那个洛桑二世嘛!”多伊尔着急道。

  但怀亚已经翻到下一页:

  “还有就是他的异能,虽然击败了洛桑二世,但是我们依然没能搞明白它的作用原理,据哑巴所说,影响精神异能的相当罕见……”

  “时觉。”

  “什么?”怀亚望向突然开口的米兰达。

  “寒堡有个老园丁,年纪很大了,有些糊涂认不清人,总把我认成我祖母,”米兰达回忆着,“向我告我叔父辈的状——好像他们还是小孩子。”

  “我知道,我姨婆去世前也有这病状,”多伊尔说,“她会以为自己还在年轻时,总把我错认成我祖父,哭着让我娶她,而非娶她姐姐。”

  “哇哦,”怀亚难以置信,“你祖父他真……额,幸福?”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我祖父,”多伊尔叹息道,“相信我,没跟他结婚成家,真正幸福的人该是我姨婆。”

  “很多人老了都会这样痴呆糊涂,觉得自己还年轻。”米兰达说。

  “这个我擅长啊,甚至不用等老了,”D.D高兴地道,“我每天早上睁眼,都觉得自己还是十八岁……”

  “是八岁,”哥洛佛不屑冷哼,“毕竟睁眼就是布偶熊。”

  多伊尔讪讪闭嘴,递出一个馅饼。

  “总之,这些老人对记忆的认知出了问题,分不清哪些记忆是过去,哪些是当下。”

  “那就是说……”怀亚若有所悟。

  米兰达点点头继续道:“洛桑二世的异能并非制造幻觉幻景,而是短暂地混淆记忆,扰乱我们的时觉,也就是对时间顺序的感知,让我们忘记当下,以为自己还活在过去。”

  “就像做梦?”D.D问。

  “人会对做梦有自觉,隐约知道那是假的,是梦,”米兰达摇摇头,“但在他的异能里,你分辨不出——因为那些都是我们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确凿无疑,是以毫无破绽,令我们深信不疑,难以自拔。”

  听到这里,众人齐齐沉默了下来。

  我们的记忆……

  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深信不疑,难以自拔……

  “操他!”哥洛佛狠狠地砸响桌子。

  “不用操了,他已经死了。”多伊尔吐了一口气,闷闷不乐。

  “亚伦德女士,你怎么看出这一点的?”怀亚疑惑道。

  “是殿下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似乎非常笃定这跟时间有关,”米兰达同样摇头,“剩下的,是我自己推理的——我的终结之力对人体感知有特殊的理解。”

  “不愧是殿下,”怀亚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佩服和无力感:“还有您,女士,果然是首席种子。”

  “果然是王子,”多伊尔同样煞有介事地抱起手臂:“以及你,米拉,不愧是种子首席。”

  角落里的罗尔夫不屑撇嘴。

  哥洛佛表情古怪地看看这两个人,憋了半天,小声道:“额,那个,对。”

  拜托,首席跟这没半毛钱关系。

  米兰达挑了挑眉毛,忍住吐槽和翻白眼的欲望,翻开笔记的下一页。

  “根据马略斯勋爵以及哥洛佛先锋官等人的回忆,”怀亚回过神来,“洛桑二世的异能,无论是发动时机还是持续效果,都显得混乱无序杂乱无章,乃至难以控制,这跟他精妙准确无人能敌的剑术格格不入。而据殿下所说,洛桑的剑术和异能无法同时作用,一旦开始动手,精力分散,他的异能就会弱化……”

  “确实,精妙入微的剑术,混乱难控的异能,彼此却不能相容,在他身上显得矛盾重重。”米兰达沉吟道。

  “啥意思啊?”多伊尔一阵迷惑。

  “你上战场时,会背上两把相互排斥的武器吗?特别是同一时间只能二择其一?”哥洛佛冷冷问道。

  “这不很正常嘛,剑术是自己练的,可异能是天生的,”D.D啃着馅饼,“就像我本人,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偏偏被爹妈取了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众人不约而同地捂脸,发出无奈的呻吟。

  “夏蒂尔老师说过,一个战士的战斗方式、风格、终结之力、武器乃至异能,甚至性格,都该是统一协调的,剑之心须臾不离剑之本,”怀亚思索着,“要想达到越高的境界,就越需如此,否则难以塑造出强大的战士。”

  “老华金可不是这么说的,”D.D讪讪道,“他说要杂习百家,兼修多艺,以对手为鉴,才能最终照见自我。”

  “这其实不矛盾,”怀亚道,“说起这个,那家伙跟你师出同门,你有什么新情报能提供吗?”

  “有,”D.D毫不羞愧,“他死了。”

  众人齐齐叹息。

  “说起这个,这一点也让我奇怪:洛桑二世为什么要掩藏身份?”怀亚拿起笔。

  “这很好理解啊,谁干坏事敢光明正大……”

  “不,不止如此,根据我的调查,”怀亚翻到另一页,“他在下水道追上你们时,因为那个黑帮女头目的缘故,已然被叫破了身份,被认出是血瓶帮的前杀手……”

  “可他依然小心翼翼地遮挡面容,连面罩破了都要重新戴好,仿佛怕在公众场合被人认出来,”哥洛佛想起了什么,“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他其实不是洛桑,”米兰达问道,“只是假借洛桑二世之名?而在那面罩下的另有其人?”

  “我不认为凯萨琳会认错,她毕竟是一方老大。”哥洛佛摇摇头。

  “总之,这家伙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剥开一层还有一层,”怀亚紧皱眉头,“太多东西,我到现在都想不通。”

  “无论如何,他死了,”D.D倒是心安理得,“那么大威力的近距离爆炸,就算侥幸活下来,也是皮焦肉熟缺胳膊少腿,喘不了几天气了。”

  众人心有余悸,默默点头。

  “这一页又是什么?地图?”

  “没错,我托人从警戒厅搞来的,翡翠城辖区图。”

  怀亚从笔记里掏出一张地图,铺开给大家看: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这些都是血瓶帮这几周里遇袭的区域。我根据哥洛佛先锋官卧底得来的情报,再跟警戒厅里的文件交叉比对,试着把案发地点圈起来,再配上时间,反推出袭击者——很有可能是洛桑二世和他同伙们——大致的人数甚至藏身地,但是……”

  “但是什么?”

  怀亚犹豫了几秒,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红点:

  “血瓶帮的遇袭事件连起来,确实能连出一个圈,囊括了小半个翡翠城,但却分布不平衡——比如这里,丰收赌场遇袭好几次,死了至少六个帮众,这个地下黑拳擂台也是,每周都有落单失踪的拳手……”

  “那是加曼迪亚和古铁雷斯的生意,两个狠角色。”哥洛佛咬牙道。

  怀亚继续道:“但同样半径范围内,这里,做皮肉生意的剧院街歌舞升平,一次袭击都没有发生,还有这里,血瓶帮保护的造纸坊和织布坊,同样一片太平。”

  “是弗朗戈和贾加的地盘,不用担心,他们已经死了。”哥洛佛哼声道。

  “总之,这个大圆,这些袭击事件的涉及范围,它厚薄不均,就像,就像……”怀亚指着地图上他画出的大圆,犹豫着。

  “像有人吃派时不专心,”D.D灵机一动,“东一勺,西一叉,挖得坑坑洼洼?”

  “额,对?”怀亚勉强道。

  大家齐齐皱眉。

  “因为洛桑二世不是随机袭击,而是有计划、有方向的:凯萨琳手下,像加曼迪亚和古铁雷斯这样的头目被重点袭击,以挑起他们的不满,同时另一半头目,弗朗戈和贾加这样的被刻意放过,厚此薄彼,以煽动头目间的矛盾。”

  哥洛佛冷冷开口:

  “结果我们都看到了:受损太大的帮众们满心怨恨,在红蝮蛇和流浪者的煽动之下,他们火并那些岁月静好,坐享其成的帮众们,凯萨琳被颠覆下台。”

  这个话题其他人都插不上嘴,怀亚只得点头:

  “也许吧。”

  怀亚想起什么,翻到另一页:

  “但说到‘幻刃’凯萨琳,哥洛佛先锋官和哑巴说,你们一起逃进了某个偏僻的下水道,一个连翡翠城的官方都不知道,血瓶帮势力所不及的地方,又黑又窄,跟迷宫一样……但如果那地方连血瓶帮都不知道,那洛桑二世又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难道有内奸?把你们的位置出卖给他了?”

  “凯萨琳说了,血瓶帮里有人专门驯养猎犬,尤擅追踪,”哥洛佛沉吟了一会儿,“而我们才从仓库里的火并中杀出一条路,浑身污秽洗不掉。”

  “这依然说不通。如果他真动用了血瓶帮的猎犬去追踪你们,可最后现身的却只有洛桑一人,没有其他帮众,为什么?”

  “因为他的异能敌我不分,”米兰达猜测道,“况且以他的身手,带更多的人也只是累赘。”

  “因为他做的事情不想更多人知道?而他也不信任自己的帮众,或者说,前帮众?”多伊尔难得说了句没让大家皱眉呻吟的话。

  怀亚沉思了一会儿。

  “那这就带出下一个问题,如果洛桑二世回到翡翠城,是为了报当年的仇,那么……”

  “当年血瓶帮到底发生了什么,”米兰达接过话头,“跟凯萨琳有什么关系?才让洛桑二世如此愤怒,又如此耐心,等了这么多年,才回到这里来复仇?”

  “那个凯萨琳,她后来去哪儿了?”

  怀亚略略出神:“我需要见她一面,问清一些疑惑。”

  “殿下放她走了,”米兰达回答道,“她不能跟我们回空明宫,至于去了哪里,恐怕只有殿下知晓。”

  “而以那个婆娘的性格,”哥洛佛哼了一声,看向罗尔夫,“怕是不会甘心,也不会消停。”

  怀亚沉默了一会儿。

  “那那个辩护师呢?如果我能问他……”

  “不能,”哥洛佛说,“他被吓傻了,精神异常,见人就喊老婆——当然,殿下嘱咐过,对外的口径一致是他已经死了。”

  “真的,你们确定吗?他真的不剩一点理智了吗?哪怕一点?”

  罗尔夫摇了摇头。

  怀亚依然不死心:“那他夫人呢?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调查过,他夫人精神失常,疯疯癫癫,一直养在乡下,听说是多年无子,压力过大,”米兰达摇摇头,“这些年时常有人劝他离婚再娶,均被他拒绝。”

  多伊尔皱皱眉:

  “听上去是个专情的好男人。”

  “好人?”哥洛佛不屑摇头,“哼。”

  “那你们后来怎么安置他的?”

  “老地方——我是说下水道,”哥洛佛道,“疯了之后,他似乎很适合那里,至少跟某个蠢蠢的畸形大块头很玩得来。”

  众人一片沉默。

  米兰达叹了口气:

  “可惜了,这么多被詹恩公爵掩盖的灭口案里,我原本以为他会是突破口。”

  怀亚同样惋惜地点头,但他话风一转:

  “但也不是毫无线索,看这里。”

  怀亚把笔记本翻到很后面的一页,上面是一个一个长长的手绘表格:

  “这些遇害者们,达戈里·摩斯是商人,也是白手套,负责赚钱和商业情报,迪奥普是管暗账的,负责接洽血瓶帮这样的体制外狗腿,杰夫·雷内是前警戒厅长,斯里曼尼也在警戒厅待过,现在是翡翠城权贵们的辩护师……我发现,这四个人是有共同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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