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尽管大隋已是江河日下,杨广更是日薄西山,但他毕竟是当世最强盛的帝国之主,宫阙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衣甲鲜明的禁卫军戒备森严,再加上诸多禁卫高手,就算是当世三大宗师要想强闯进来,亦是不可能之事。
望江台上,雕梁画栋、花团锦簇,望江台外长江水流激荡奔腾,澎湃声中,丝竹乐曲的悠扬之声,连绵传遍整个宫阙,甚至长江对岸也隐约可闻。
丝竹之声如丝如缕,夹杂着靡靡之意,白凡极目远望。
只见长江对面二十丈宽的龙台上,坐满了美丽的妃缤姬娥,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一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身着龙袍,众星拱月般围在高踞龙座,正忙于吃妃子手上水果。
白凡淡笑一声,朝身旁看热闹的十几名渔民,问道:“黄金百两,谁愿意渡我过江?”
渔民皆是一惊,沉寂许久都无人应声,更有数人转身便离开了。
一名老头站在一叶小舟上,道:“后生,对面可是当今圣上的行宫,就算给一千两黄金,我们也不敢渡你,你快走吧,当心有人告密,惹祸上身。”
“罢了”,白凡叹道:“人不渡我,我便自渡罢”。
他说完折下一根芦苇,扔到江中,脚下轻轻一点,便稳稳地站在芦苇上。
那些渔民皆是目瞪口呆,看着白凡的背影,如神如鬼。
白凡负手背后,站在芦苇之上,脚下阴阳二力喷发,芦苇便分开白浪,如一道飞鱼一般,朝着对岸楼台笔直地飞射过去。
长江宽达数百丈,激流汹涌,一道人影在江面上,渺小如尘。
一直到白凡距离望江台只有十余丈时,才有面朝江面的守卫发现了他,惊恐已极,足足过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大声呼喝。
这时,白凡已然从江面扶摇而起,如一道仙鸿一般,从空中飘然落下。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陛下行宫,来人把他……”
这声音极为刺耳,白凡眉头一皱,扬起右手,点出一道弱水剑,剑气一闪即逝。
一人抚着咽喉倒下,声音戛然而止。
“谁敢再动一下,便是此人下场”
白凡双目淡漠环视一周,在龙台上的众人面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中间穿着龙袍的杨广身上。
正欲奔来的禁卫脚步顿时停下,周遭气氛一片冷肃,连那些嫔妃尽管吓得瑟瑟发抖,但也不敢惊叫出声,生怕引来白凡的注意。
杨广面色蜡白,虽穿起鲜艳的九龙袍,头顶高冠,却给人似穿了寿衣的颓废感觉。
他原本双眼迷离,白凡杀人之后,登时清醒过来,强作镇定道:“你是何人,擅闯朕的行宫所为何事?”
白凡淡淡道:“在下仙古宗白凡,来杀陛下。”
杨广又惊又怒,更恐,“是谁指使你来的?无论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朕都双倍……不……十倍给你。”
白凡摇头道:“除了陛下的命,白某对任何东西都没兴趣。”
他说完,踱步向杨广走去,浑然不将守卫进军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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