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气极。
“反了,反了!”
“反了,反了!”院门口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程颢和华氏出现了。
这个小贱人!
他二人一路过来已经听闻了不少。
听说这个贱人一直在哭诉。这是在告他们二房状呢!也不知都是怎么埋汰他们二房的!她搞得这么大,搅得乌烟瘴气,弄得这么惨,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他们对她下了什么狠手呢!
程颢此刻听到温柔所言,更是心惊肉跳!他心里连骂十几句脏话,赶紧顶着风雨往程紫玉那边过去。
他心里只一个声音:紫玉明日出发,不容有失!明日一定要出发!金玉这个贱人,果然是个灾星,霉星!这是时时刻刻意图坏自己事呢!一次又一次!她分明故意的!她在报复!这个贱人!
而待程颢瞧见地上那架屏风,几乎就有了要上前一巴掌拍死这小贱人的冲动!晦气!什么东西!野种罢了,竟到今日都还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吗?竟敢变着法子来报复自己!
经过哆哆嗦嗦的陈金玉身边时,程颢一把掀倒了她,啐了一口,狠狠剐了她一眼,又狠踹了一脚。
华氏则是径直扑到程紫玉身边喊起了“心肝儿”……
程颢见紫玉缓了过来,大舒一口气,赶紧张罗着命人去厨房炖燕窝。
“大嫂!看看程府,看看紫翌轩,看看紫玉,这好好一个家,被这颗老鼠屎搅成什么样了?她砸瓶在先,顶撞在后,不服管教,威逼诅咒主子,今日你可不能护着她!”
金玉是长房的人,程颢可以做小动作对付金玉,可明面上却轮不到他来处置。当着众人,程颢必须将压力转给何氏。
华氏赶紧接话。
“老爷说的是!金玉所为简直丢人,凭一人之力竟能搅和了一院子!这本事当真不小!瞧瞧这一地,瞧瞧这些桌屏,瞧瞧这些受伤的丫头和气倒的紫玉,您若袒护她,咱们所有人可都不服!
大嫂,您是主母,不管她是丫头还是姑娘,丢的都是咱们程家和您的脸,她还是紫玉的人,这……未免连累紫玉了!”
这话出来,何氏更气了。
没错,金玉那个尴尬身份,多少人暗地里瞧着呢。但凡长歪跑偏,便都是自己与紫玉的责任!到时候这屎盆子可不得盖在她们母女头上!这弟妹虽阴阳怪气,却也给她敲响了个警钟。
不管如何,这姿态总要做足了。
“来人!来人!送金玉回去!明日起,金玉依旧矿场做活!”
“不要啊,夫人,奴婢不要回去!”
陈金玉哭着扑跪到了何氏脚边,再次一把抱住了何氏的脚。“夫人,奴婢知道错了,您把奴婢留您那儿吧!奴婢给您端茶递水,照顾您起居!奴婢没有娘,一直把您当作亲娘的啊!您给奴婢个机会,让奴婢给您尽孝吧!您让奴婢做什么都成,就是别把奴婢送去矿场上啊!奴婢给您磕头了!”
陈金玉咬着牙,狠狠冲着廊檐台阶磕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