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虹是魏知县的嫡女。
倒是奇怪,上半场宴结束后,便不见了其人。
问了几人,都说魏小姐早早便带了个丫鬟更衣去了……
“去找找呢?这么长时间更什么衣也该回来了!”
“是!”……
几人分了两船,程紫玉与王玥上了前边一条船。
小船雅致,各有一桌两椅和一撑船划桨的丫鬟,桌上更是有酒有茶有果有灯有零嘴。
姑娘们上了船,便将各自的丫鬟留在了小码头。
程紫玉略一迟疑,见湖上小舟片片,欢声笑语,王玥等人同没带丫头,再一想自己深谙水性,又是个无人不识,举足轻重的,倒是不怕有什么危险,于是便随着王玥的拉扯上了船。
而入画则与一众丫头们留在小码头喝茶候着……
看了几景,身后传来“哎呀”声。
后面船上赵小姐不小心将一葡萄果酒整杯翻到了身上。浅蓝色的衣裳上留下一滩紫红,那赵小姐顿时哭得梨花带雨。
“哭什么!一件衣裳罢了,明日我送你两件!赶紧去换了!”王玥蹙眉。“带备用衣裳了吗?”
“带了!”
“那便赶紧去吧!”
“好……”
身后小船掉了头,结伴赏莲的她四人成了两人。
小船慢慢前行,王玥漫不经心给程紫玉讲解着王家的各种名荷。
程紫玉瞧了她几眼,开口打断。
“今日你是主家,理应高高兴兴,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王玥没想到程紫玉问得直接,欲言又止间,忍不住叹了口气,倒真是不开心的模样。
“难道是因为程青玉打小算盘而拆王家台,丢了你面子的缘故?”当然不可能,可程紫玉还是明知故问了。她问得很好,那小鱼一下上了钩。
“就凭她?程青玉算得上哪棵葱,值得我为她不开心?她那样的,直接打发了就是!我……”
“程青玉好歹我程家正经嫡出五小姐,只能算棵葱?那想来惹咱们王大小姐不高兴的,是个有地位的大人物呢!”
程紫玉笑着打趣,并不招人厌烦。
“你貌美如花,又是咱们荆溪有口皆碑的贵女,谁人那么大胆子,敢给你气受?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别胡说!没人惹我生气!”
“那就怪了!今晚大宴,这四处喜气洋洋的,没道理啊?……哦,我知道了,难不成,你这是相思……成疾了?你瞧中谁了?那人在宴上?”
“谁……谁,谁说的!怎么可能!”王玥结巴了,她拿起身前酒杯,一口吞下里边琼浆,却是因着太急而呛到了。
往日里大方爽快的王玥失态了!
程紫玉暗笑。
猜中了?
即便被猜中,她也没道理这么紧张!
自己从不是多嘴之人,与她关系也不错,她又是个直性子,如此戒备慌张做什么?里边只怕有缘故!
“既是有地位的大人物,那肯定不是咱们荆溪的!难道是那位京城来的黄公子?”程紫玉再发一问。“思来想去,今晚也只有他身份不明,却还处处被强调是个‘贵人’了!”
王玥一眼瞪来,程紫玉报以灿烂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