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其实很多事……表面上和实际上是有区别的。当然了,我并不赞成姑姑做的事。”
宁芝轻叹:“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可是作为太子,也许他并不合格。”
当年是宁鸾跪求宁则礼,不吃不喝非要嫁给已经有了太子妃好多年的太子。
宁则礼最终疼爱女儿,答应了,也给太子施压。
可是……
“当年的事,你我都不曾经历过,可是直至如今,裴家也该知道,宁家不会造反。”既然不会造反,那么……又何至于宁家施压,就真的换了太子妃呢?
已经换了,作为一朝太子,既然被臣子压制的不成喘息,怎么就为了所谓的真爱,与太子妃形同陌路呢?
要是一个普通男人,无可厚非,可是太子不是普通男人。
“你这一说,到还是太子的错了?”裴珩脸色一冷,显然是动怒了。
“殿下不必动怒,我并不是说太子不对。我已经说过,姑姑做的错了。她只看自己的得失,丝毫没有估计家国天下,这一点,就大错特错。”宁芝摇头。
“我只是说,太子当年,明明可以做的更好。明明可以……不这么玉石俱焚的。”
裴珩的怒气略有缓和,口气依旧不好:“宁家女子,一贯擅长狡辩。”
“呵呵。”宁芝轻笑:“这可是殿下的气话。据我所知,姑姑可不会狡辩。”
木头似得过了那么多年罢了。
做事从来顾头不顾尾,既然都敢给太子下药,差点弄死太子。
还留着那柔弱的韩氏做什么?
她与太子,韩家与宁家,甚至是宁家与皇家,这二十来年的恩恩怨怨,不少出自那一样病歪歪的韩氏!
“殿下也该信宁芝的话。毕竟,殿下可没有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的韩清宁不是么?”宁芝揶揄。
裴珩又哼了一下,不过心里的怒气,倒是真的散了。
喝了几口茶之后,他才又道:“本殿看你,也不像是什么都不懂。何以对外,你只有美貌与跋扈?”
“伪装。”宁芝勾唇:“韩佩鸳才名在外,就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么?诗词歌赋读的好,能写诗,能画画固然是好事。可是我宁芝要的从不是那些。”
“是么?那你要什么?本殿能给你?”裴珩看她。
“当然了。殿下是大晋的希望。”宁芝也看过去:“跟着殿下你,我能得到很多。见识很多。毕竟,殿下您迟早还是要回北方那座皇宫去的不是么?虽然,殿下出生在临京城。”
宁芝的话,说的轻轻的,带着少女的娇憨,好听又清脆。
但是,听在裴珩耳朵里,却是振聋发聩。
是啊,他出生的时候,大晋半壁江山已经丢了,他是生在临京这个皇宫。
生在看似安逸富贵的宫中,无忧无虑长大的小皇子。
可是,他并不是不知道,北方塔族跃跃欲试。
也不是不知道前线经常打仗。
更不是不知道若是挡不住,临京只怕也没有了。那时候,大晋已经亡国,皇子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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