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上、脸上,也都是和张禹一样,满是汗水。
这时候,他突然开始挠头,仿佛头上特别的痒。如此一来,甚至连念经都念不好了。
终于,他猛地一用力,竟然将自己头上的头发都给拽了下来。确切的说,是一个头套。
张禹他俩所在的位置,距离火堆是有一段距离的,是以比较昏暗。此刻他把头套丢到一旁,张禹猛地发现,竟然出现了一盏明灯。那脑袋上,光秃秃的,一根毛都没有。
张禹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起来,“原来真是和尚……对啊……怪不得这几天来,他从来不吃肉……把肉都给了张银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如此说来,他师父肯定也是一个和尚……”
心中越是胡思乱想,身上就越是燥热难当。掉下来的坑,何等之深,洞内特别的阴凉,可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人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凉爽。
特别是下面的小伙伴,现在更是张牙舞爪,张禹甚至能够感觉到,这家伙可能随时都有可能爆掉。那种肿胀,简直叫人无法形容。
张禹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大师……本来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料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机关陷阱……你是个和尚,我也不瞒你,我是个道士……实在想不到,咱们俩到头来,会是这么个死法……”
青年人也是苦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张禹见他不说话,又是笑着说道:“大师,我在国内,好像也没有什么和尚朋友……在拍卖会上,你主动帮忙,简直叫人意想不到……我总觉得,咱们好像是认识……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咱们在哪里见过……咱们恐怕是死定了……在临死之前,能不能让我知道你的身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认识我,我先说吧,我叫张禹,是镇海市无当道观的方丈……”
青年人没有回答,张禹见他还是不出声,不由得再次苦笑一声。
张禹的身上,那是抓心挠肝,却又没有什么力气。他咬了咬牙,身子向后一仰,干脆躺到了地上。
他背上重伤,根本不能躺着。可是身上的燥热,似乎在疼痛下,反而能有缓和一点。躺在地上,人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凉爽,汗已经出的越来越多,身上就好似下雨一般。
人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脱水而死。但是,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等死,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盘膝坐着的青年人,此刻似乎也坐不住了,他的身子向后一仰,也躺到了地上。过了能有半分钟,他的手轻轻抬了起来,缓缓的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他似乎是想要抓痒,却又有点不敢。
他的眼睛,偷偷地瞟向张禹,张禹只是仰头望天,加上两个人之间隔了五六步远,聚火符的光亮,越来越暗,已经让他看不清对方了。
见张禹不会发现,他的手终于动了动,可只是一动,嘴里就忍不住发出更为着重的喘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