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陛下的神杖,味道更不错。”
唐三十六的脸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里去,但刻意的漠然代表的怒意,很容易看得出来。
陈长生接过神杖,很是吃惊,虽然事前唐三十六便对这件事情有所预判,并且提醒过他,但他还是有些没想到。
唐三十六看着他寒声说道:“你就不打算交待一下?”
陈长生看了看他,说道:“就和人约着吃了顿饭,没什么大事。”
“但还是不能说的事?”
“嗯。”
“那你是和谁去吃的饭?”
“也不能说……”
陈长生有些紧张,想着先前与徐有容对坐饮酒,唇角却不自禁地微微扬了起来。
看着这幕画面,唐三十六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女人?”
陈长生很吃惊,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唐三十六冷笑说道:“看看你这满脸春风,七情上面的模样,也就轩辕破才看不出来。”
陈长生微窘,不知该怎么接话。
“三天,最迟三天时间。”唐三十六看着他咬牙说道:“我一定能查出来你身上的事情,明明才见过徐有容,居然没有被迷住,反而去和别的姑娘见面,我真好奇那姑娘得好成什么样儿。”
陈长生有些不解,又有些隐隐的不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是去和徐有容见面?”
唐三十六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徐有容会私下和你见面?你干脆对我说你是苏离的私生子好了。”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如果那样的话,折袖岂不是要喊我大舅哥?”
唐三十六闻言大笑,然后想到了什么事情,笑容骤敛。
他看着陈长生说道:“居然学会了说笑话,而且还真的很好笑……你真的完了。”
陈长生不解,问道:“什么?”
唐三十六看着他同情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姑娘,不然也不会性情大变,将来你可怎么办?”
……
……
陈长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夜深,依然无法睡着。
十岁之后,除了初入京都引星光洗髓始终无法成功的那段时间,这是他第一次失眠。
唐三十六最后说的话,仿佛撕开了那层窗户纸,让星光洒落在他身体里的雪原上,把所有心意照的清清楚楚。
离开周园之后这半年,他经常会想起她,无论是在湖畔的大榕树上,还是在周陵的巨石间,但他所不了解的是——那种想念是对想念的想念,直到今天在奈何桥白纱落下,看到她的眼睛,尤其是先前在小酒馆里,她被裹在大棉袄里,小口抿着烧酒,啃着骨头的模样,和周园里不同,和人们传说中的不同,却无比的真实,真实的好看,那样地令人想要亲近。
于是这份想念才落到了实处,有了真实的重量。
真实且有重量的想念叫做相思,一旦相思,自难成眠。
陈长生是一个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人,反正睡不着觉,既然想见她,那便去见她。
徐有容对他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曾经相识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办法经由正常途径去看她,便只能偷偷去见。
他起床,穿好衣裳,飘出窗口,越过冬林,拿出钥匙,打开了宫墙上那个被青藤掩饰的极好的密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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