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外公家里,那时候都两次示意自己主动为陈眧纳妾,张罗易生养的女人。陈眧却从没在这事儿上提过一句。
房间里吹过凉风,这一夜中光是外头的冰盆就被丫鬟们更换了四次。王妃怀着孩子呢,受不得太大的凉气,可是这天气也不用点冰,真的能把人热死。
最后岳阳王府搞出的把式就是把冰盆放到外头,然后用风扇一点点的往房间里送风。
屋子里也早就不用熏香了,孔氏命人在屋子里头摆上了许多花草,因此倒是有一种清清甜甜的香气。
陈眧不食肉味久已,此刻佳人投怀送抱,软玉温香的,浑身登时燥热了起来。他挑起孔氏精致的小下巴,见她眼角眉梢笑意盈盈,颊边带着几分红晕,一左一右两个小酒窝无比招人,真堪称容颜灿若朝霞,貌美娇如鲜花。
不由自主的就吻上了那绯红如樱的双唇,轻吮重吸,辗转流连。右手扣住了孔氏的身子,左手便熟练的从轻薄的衣襟处探了进去,抚上了朝思暮想的娇躯。却惊讶地发现这距离生产还有一个来月,可手感告诉他已丰盈了不少。
孔氏只觉得整个人被陈眧的气息包裹着,浑身上下犹似着了火一般,明知道这个时候亲热不妥,却偏偏酥酥软软的毫无力气去推开他,也不想去推开他。
二人此时心意相通,浓情之时,那里还能自控?是愈吻愈深,喘息轻吟渐起。
直到陈眧解开那丝滑的中衣,眼前是浅黄色的鸳鸯戏水肚兜,紧紧地裹着孔氏那莹白似玉的身子,再往下看,却是高高隆起的腹部。
陈眧如一盆冷水泼头,眼神立刻暗了下来。
“你现在别想着去藏地攒功劳,先让王妃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才是第一要紧。”
外公的话十分简洁。但却如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让陈眧时刻警醒。
压下了升起的欲火。
陈眧随即离孔纪慧远了些。老婆已经有了身子,万不能只为着自己一时贪欢给伤着了。
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到来,才是岳阳王府最大的幸福。
孔纪慧伏在枕上娇喘不已,抬头看见陈眧欲火难平却又必须要忍着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把陈眧恨得咬牙切齿,小心的摸着她的肚子,“等着过些日子,孩子搁下了,看爷不整治你!”
二十出头的陈眧很早时候便被自己的母妃和外公告知,奉天殿里的那张椅子才是他努力的目标,藩王什么的,是最最下等的选择。
而他的一干竞争对手中,他的大哥陈鼎,那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如今陈鼎被老爹遣派去了美洲,这看似发配一样的派遣,随着陈鼎的洛阳王变成豫王而有了新的解释。是的,这不能不让人心生猜测。
连陈眧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有些心里空空的,就更别说他人了。
所以陈眧很希望自己也能有个‘正经’的差事干。
他不想跟自己最大的竞争目标拉开太远太远的距离。
所以他私下里跟自己的外公,当今的内阁首辅大臣柳德昭说了自己想要去藏地的想法,然后被柳德昭直言不讳的说明——生个儿子才是他当前最要紧的事儿。
陈眧和陈鼎最大的差距,不是在爵位上,也不是在差事和恩宠上,甚至不是在权势上,而是子嗣。
陈鼎年岁比他大了这么多,如今有儿有女,而陈眧现在却一个女儿都没有。想掺和进来下注的人,也不敢把本钱投在一个儿女都没有一个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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