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战争虽然一远一近,但是远的颇有悬疑,近的却是胜券在握,这吸引力自然是远的强近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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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打着英国人旗帜的船只靠上了巴生港的码头,这是雪兰莪苏丹国内最大的一个港口城市,但是在五年前这里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就是近来几年,鹅麦河与巴生河交汇处吉隆坡附近的巴生谷锡矿被大规模发开,中国人来到了这里,雪兰莪地区必须拥有一个就近的出海港口,巴生港才应运而生。
绵绵不绝的锡块被内河船只顺着巴生河运到巴生港,然后在这里被装上海船;同时这些海船也带来了雪兰莪地区土著所需要的廉价生活用品,以麻布、细布为例,被中国商船运过来的货物至少比当地土著自己生产的土布价格低廉上一半。而且轻薄透气,更适合当地的气候。
再加上别的各类生活器具,衣食住行,奢侈珍玩,应有尽有。很快的,中国与雪兰莪之间的殖民经济就建立起来了,在这个期间,大批的华人来到了雪兰莪,一部分雪兰莪土著贵族也被拉入了利益链。
伴随着中国正式将马来亚纳入麾下的过程中,华人在马来亚的经济优势也在迅速建立。
就比如这两年中发展迅速的吉隆坡,里头的锡矿厂几乎全部是华人在经营,顶多其内有土著贵人享受干股分红。他们却是不会具体的来管这个。
中国现在锡的需求量是越来越大了,海军铜不仅应用到战舰和运输船上,在民间的远洋运输船队中也开始被大规模的应用,这样一来整个东方范围内的铜价和锡价都在升高。
锡还能用于玻璃生产。这个年代的玻璃制造在欧洲早就流行开了,生产方法也不再是藏着掖着的秘密了。中国现在所生产的就是玻璃板(不是镜子),就是将熔化的玻璃浇在锡板上,可以来保证玻璃面的平坦和光滑。而至于玻璃产业的下游生产项——镜子,那也更要用到锡了。用锡箔和水银涂在玻璃背面制镜的方法到现在为止,还是全世界各国制造玻璃镜时所采用的的最普遍的法子。
在中国,铜镜几乎已经完全被淘汰了。除了偏远边地一些地区,还在使用铜镜,在内陆海疆,玻璃镜已经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水,冲刷去了千家万户中铜镜所存留的痕迹。
就算大名鼎鼎的湖州镜、薛家镜,也一样完蛋。
在中国铜镜铸造史上有着很高的地位和声誉的湖州镜的代表薛家镜,现在已经变成了工艺品。
所谓薛家镜,“如日之精,如月之明,水天一色,犀照群伦。”一直被当做贡品向宫廷进贡。也一样没有活路,铜镜比起玻璃镜有太多的不足了。
然后就是马口铁。这是一项有着重大实际意义的产品,良好的密封性、保藏性、避光性、坚固性和特有的装饰魅力,决定了其在包装容器业内所具有广泛的涵盖面,是现在中国很多产品所需要的包装品种。比如点心盒子,糖罐,还有罐头。
所谓的‘马口铁’就是表面渡了一层锡的铁皮。波希米亚(今捷克和斯洛伐克境内)从14世纪起就开始生产马口铁。主要用来制造餐具和饮具,但是在中国它的主要用途是来装食物。
这是眼下时代罐头最好的储具。
马口铁内壁的锡会与充填时残存于容器内的氧气作用,减少食品成份被氧化的机会。锡的还原作用,对淡色水果、果汁的风味和色泽有很好的保存效果,因而使用不涂漆铁罐装的果汁罐要比其它包材装的果汁罐营养保存更好,褐变更轻微,风味品质的接受性较好,贮存期限因而延长。
现如今的中国,各类各样的罐头层出不穷,产量一日日增大,销量也在一日日的增大。马口铁能确保食物的卫生,将腐败变质的可能降到最低,是茶叶包装,咖啡包装,可可包装,药品包装,糖果包装,香烟包装,礼品包装等食品包装容器的首选。
不知不觉中,马口铁也成为了中国钢铁产业的支柱力量,而这中国才用了不到八年。马口铁这玩意儿是见过时候才正式在中国的钢铁厂中生产的。
陈鸣最初想要它做的是军用餐具和水壶。
早年,中国的钢铁产量,特别是铁产量还远没有现在大,根本抽调不出多少生铁制作它。但现在全变了,就像眼前的吉隆坡,变化的飞快。